哲朗双手抱胸,眉毛一挑,“武安长公主需要什么解释?本王子不过是喝多了几杯酒,随便找了个屋子休息,谁知道那屋子里就有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本王子还以为……这就是你们大周的待客之道呢。”
他话里的重音落在了待客之道四个字上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哲朗是北戎人,第一次来到大周皇宫里做客,不熟悉路线迷路了情有可原,可守在外头的宫女太监呢?侍卫呢?竟没有一个人看见他吗?
“怎么,有问题?”哲朗面上带笑,他直到现在都不清楚刘月娥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出自谁家,这桩生意是萧子昂亲自谈的,刘月娥不过是这桩生意里头附带的赠品罢了,本身也无需在意。
萧子昂笑了笑,“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王子喜欢就好。说来也是我大周方面招待不周,王子是客,又是第一次来我大周皇宫不熟悉周围环境就该派个得力的人跟着王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我们的问题,与王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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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忽略掉了萧婉柔和张凌轩,倒不是她有意磋磨这两人,只是在外人看来涉及到北戎王子,是外交层面上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让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两国局势变得恶化,自然要优先处理哲朗这边。
可平郡王妃却忍不住了,她挣脱宫女钳制着她的手,快步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了萧婉柔身上,一边给她系好带子一边柔声问道:“柔儿,你还好吗?”
萧子昂冷眼看着这对母女没说话,哲朗却在一旁讥讽道:“这又是哪位?没看见本王子还在和武安长公主说话么,武安殿下,看来,有的人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榷场的事,还需要这位长公主从中斡旋,哲朗有求于人自然懂得在这种时候有的话她并不方便说出口,听了哲朗的话萧子昂也是莞尔一笑,“这位是平郡王妃,按辈分算,是本宫的叔母。”
平郡王和仁宗同辈,但按着血缘关系已经和皇室嫡系隔了几房了,称呼一句叔母都是抬举她。
“既然如此,还请哲朗王子稍等,本宫先处理这边的事情吧。”萧子昂无奈的笑了笑,内心却是乐开了花,哲朗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跟哲朗击掌以示庆贺了。
萧子昂收起脸上的笑容,示意宫人将这对母女分开,“平宁侯夫人方才进门都看见什么了?”
“这……小儿与婉柔郡主正在……正在行敦伦之事……小儿无状,喝多了马尿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脏了武安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恕罪。”平宁侯夫人这时已经在心里将儿子骂了无数遍,再加上马上要迎萧婉柔这个祸害进门,嘴上自然也就没留什么情面,说出口的话刺激的平郡王妃当场跳脚。
平郡王妃恨不得撕了平宁侯夫人的嘴,在场还有那么多官眷,甚至还有未婚的女子在,这是能说出口的吗!她一把薅住平宁侯夫人的头发,不管不顾地就要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平宁侯夫人头上,“你好歹毒的心思!分明是你儿毁了我家柔儿的清白,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夫妻敦伦之事了呢!”
计划失败,被人反手算计,萧婉柔失了清白还被这么多人看在眼里,手下暗卫不知所踪……桩桩件件加在一起,平宁侯夫人的这番话已经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平郡王妃疯狂。
得到了消息的平郡王和平宁侯还有刘奇三人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跪在哲朗身边的刘月娥,刘奇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是他主动放弃了这个女儿,如今心疼又有什么用呢。
“参见武安长公主。”
萧子昂回头,见是他们到了,这才让人将扭打在一起的平郡王妃和平宁侯夫人分开,“叔母这是何必呢,婉柔妹妹和张世子已有夫妻之实,你这……不是把她未来的婆家都得罪死了吗。”
张世子,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