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沈思厌还能说什么?讷讷的张开嘴,半天蹦不出个音节来,白穆也没给他多少思考的机会,收起地上所有令牌,没再管失魂落魄的沈思厌,起身回院子里去了。
大门被仆从不留情面的关上,彻底隔绝了沈思厌最后一丝希望,没谁知道他要选择什么,可能也没谁在乎。
至此,十枚木制令牌外加一枚金属令牌,全部归拢于少年白穆手中。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从他参与第三轮考核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除却被胡寻的活傀引诱去的这次外,旁的一切都在少年白穆的计算之中。
珺瑶的死虽然是他失误导致,但少宗主只能有一个,白穆不准备保一个强力预选弟子的命,她终究要死,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白穆不觉得愧疚,只等着有空去将她送至梧桐林里烧就好了。
旧伤还没好全,今晚又添新,白穆叫仆从打来热水,取出各类药材自行混合出药浴,褪去衣裳泡在浴桶中。
袅袅白烟升起,白穆头枕在木桶上特意设计的凹陷处望着上方屋顶发呆。
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有好多要做的,每天都好忙碌。
可白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导致心里空落落的。
是什么呢?
肯定不是什么廉价的情感,至于别的,他说不上来,也不愿去想。
白穆合上眼睛,将自己封闭在黑暗之中。
次日。
天蒙蒙亮,白穆忽觉储物戒内有变动,一下子清醒,哗啦一声在水中坐起身,用神识探进储物戒扫了眼,掏出枚木包金的精致令牌来。
这似乎是所有令牌的结合体,大小没什么变化,样式比以往更加美观,且背面多刻了万兽疆域各处简称,这便代表着此令牌的通讯目标已扩张至整个万兽疆域,是实权更上一层的标志。
唯一不变的还是正面的少宗主刻字。
白穆想也不想,注入灵力连接老宗主辄羽,等了片刻,令牌泛起亮光,白穆便称呼道:“宗主。”
辄羽像是早知道少年会联系他一般,没什么情绪道:“你似乎还不是最后一个活着的少宗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