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在嘴巴周围染了一圈白,看上去跟小老头似的。
靳倾舟嫌弃地瞥她:“擦擦嘴。”
乔安抓过纸巾擦了擦:“靳叔你最近在忙什么,累吗?”
“还行。”靳倾舟下意识拧了下眉,但很快舒展开,“工作上的事。”
乔安虽然跟在靳倾舟身边多年,但有分寸得很。
除非是靳倾舟愿意告诉她,不然工作上的事她从不多问。
靳倾舟:“林洵友这些年经营到位,很多事想查却没那么容易。你不要急,我会让人抓紧的。”
“嗯,我不急,”乔安用手指摩挲了下杯壁,“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几天。”
靳倾舟:“账簿你看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乔安拧了下眉:“当年火势太大,账本没能保存下来。凭着现在拿到的碎片,很难整理。”
“当年林洵友非法集资,一场大火烧光了账本,也让那些人的钱打了水漂。你说,他是如何安抚那么多人的。”
靳倾舟最近一直忙着找当年的证人。
临时当时有员工三百多人,据说有两百多人参与了公司的集资。不少人因为那场大火倾家荡产,无法追回自己的本金。
那么多人,林洵友是如何安抚的,才能让他们这么多年不闹事。
乔安:“他们会不会都……”死了。
靳倾舟无语地看着乔安:“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你小时候看过的古惑时代。”
当杀个人那么容易呢。
乔安吐了吐舌:“我就是随口一说。”
靳倾舟想到林汐的画:“你知道艺术品的生意是怎么往来的么?”
乔安摇头:“没关注过,但是我记得艺术品很容易……”
乔安做了个洗手的手势。
靳倾舟:“嗯,艺术品没有客观定价,靠主观成交就有很大的漏洞。经营好名声以后,估值更是飞高。”
林洵友把林汐往画家培养,与情操无关,怕是追求的就是向上攀升的资本吧。
只要把林汐养好了,只要顾家和林家不倒,便财源滚滚。
乔安听懂了靳倾舟的未尽之语:“你的意思是,林洵友很可能靠林汐卖画的钱,养活这些人?”
靳倾舟无语地看着她:“如果他愿意给钱,为什么还要做出火烧账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