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军冲锋营的二百多弓弩手在收到金矿那边被人袭击的消息之后便第一时间快速集结了起来,他们最先在墨镇收集今日来往外人的消息,而后便快速锁定了莫惜水这一众人。
金矿关系到宁安军冲锋营与上官巨大帐每一个人的利益,所以一应事情皆是由冲锋营的主将负责,这些年不止是一批人闯进了金矿,但都是有来无回,所以冲锋营的主将很快便做出了决断。便是不惜一切将这些人诛杀了去。
所以确定莫惜水他们进入墨镇的路途之后,冲锋营主将便迅速命令集合,埋伏在了莫惜水他们回城的路口。他们埋伏的地方很巧,距离官道不到三里的路程,但是中间被几处密林隔断,所以即便是此处厮杀声音再大,也不至于传到官道上。
只是令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宁安军弩兵朝着马车冲出来的一瞬间,突然数十数道黑色和暗紫色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在他们身后陡然出现。
这些人手持短刀与匕首,每一次运转留下的都只有一道道残影,他们落地之后便顺着宁安军埋伏圈的外围攻了进去,他们每一个人都出手极快,而且每一次出手都是绝杀。
短巧的匕首在他们手中犹如锁魂的利刃,所到之处皆是血溅三尺。匕首在宁安军弩兵的脖颈处,眉心处,心口处划过。随着黑衣人穿梭在宁安军之中,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也随之陨落在地。
宁安军的弩兵镇守亦月城十数年,他们的武力与武器早已经习惯了杀戮比自己弱太多的人,势均力敌的战场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有些陌生了。
更何况此刻他们面对的是杜氏一族的影卫,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原本的埋伏之战,最终变成了一场实力悬殊的屠戮。
莫惜水就那样淡淡的看着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怜悯。
秦王宫朔瑁与秦王妃云若草同样看着这番场景,秦王宫朔瑁禁不住道“这些士兵终究还是走错了路。”
“你死我活的战场,从来都不看对错,只看立场。”莫惜水看着秦王宫朔瑁突然道“殿下,权谋之路除了谋略,更需要手段。所以万万不可在关键时刻心慈手软,不仅仅是今日,未来也是一样的。”
随着莫惜水的话,突然一道弩箭顺着马车车窗的缝隙射了过来,直奔秦王宫朔瑁的面门而来,却在靠近马车的一瞬间被一道匕首砍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