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还是否定,他早已心若明镜。
玩家们之前都还老老实实的,今天却格外的骚动。
根据推测,他们判定每天这个什么狗屁仪式只会杀一个玩家,所以开始肆无忌惮。
一个穿着亚麻色背心的肌肉男冷笑一声,看着站在中央的黎痕,嘲讽道:
“鬼怪大人,这仪式还要持续几天啊?每天这么弄的,挺烦人的,说实话。”
黎痕正在和身后的小鬼怪吩咐什么事情,听他这么一开口,视线瞥了过来。
他的目光慢慢变为冰冷,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想到了吐着信子的蛇。
还是那种阴森的毒舌。
“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来多嘴了?”黎痕语气冷淡,“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前几天不过是心情还算不错,也就让这些废物垃圾一样的家伙多活几天。
怎么搞的现在还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真有意思。
哪里来的胆子和资格?
“你...!”背心男说不过他,只能朝地上猛吐一口唾沫,“我呸!”
“你不过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你身上的那些伤疤肯定是你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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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心男见黎痕表情一变,于是越说越起劲,“你之前一定做了什么坏事吧?所以才这么遭人记恨,这伤疤是被用刀子划了多少刀?你要是真的没问题,别人会拿刀子往你身上刺吗?”
他的这一句话,让黎痕的脑海里一下子涌上了很多记忆。
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慢慢组合在一起,汇聚成一个完整的事件。
如电影倒带一般,在他脑海里无限循环,一遍遍地碾压着他的内心。
让他备受煎熬。
记忆里,是许多脸上挂着邪笑的少年,手上拿着尖锐的匕首。
一下又一下...
每一刀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血肉上,血花飞溅,那些人就笑得更开心。
可是他好痛。
痛到麻木,痛到无法呼吸。
五脏六腑都痛到抽搐,以至于他后来迎接了死亡的降临。
可那些人呢?
施暴者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地活在这个世上?
因为有钱的家境、他人的庇护,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地去将恶行施展在他人身上吗?
不。
他们该受到惩罚的。
就好比现在,这些虚伪的恶人们聚在一起,就应该迎接对于他们的审判。
“我身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我心里有数,”黎痕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而至于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很高尚的人吗?在我眼里,你他妈的狗屁都不是一个好吗?”
说完,他还对着那个背心男比了一个中指。
权肆看到这里,眼里不自觉地弥漫了些许笑意。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白毛NPC还有这样一面。
竟然会比国际友好手势。
一旁的忌见他眼眸微弯,脸色跟着沉了下去。
他看向黎痕那张漂亮的脸,想着要不要趁着对方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弄花了。
顶着这么一张脸,勾引他的公爵大人。
啧。
好吧,目前还不是他的。
西奥多刚从后厨出来,围裙上还沾着血,应该是刚杀完人。
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上面的鲜血已然腐蚀,大概率是他每次杀人时必用的武器。
他先是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又瞥了一眼地面。
本是无意间的随意一瞟,可当他看到地上的唾沫时,他的脚步一顿。
“谁弄的?”西奥多勾唇一笑,“坦白从宽。”
背心男本来说不过黎痕就觉得特别烦躁,现在西奥多一出来,他更觉得烦了。
怒火无法压制,背心男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老子吐的怎么了?!你以为你这个咖啡馆有多金贵啊?每天做的咖啡难喝的要死,要不是距离最近,你以为老子想来你这家咖啡馆?”
西奥多收敛了笑意,几个大步走到了背心男的面前,“你再说一遍。”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
背心男又吐了一口唾沫,而这次,是直接朝着西奥多的身上吐的。
一瞬间,只见他那围裙的下摆,除了之前染上的鲜血,现在还多了一口难闻的口水。
非常恶心。
背心男还在笑,可下一刻,伴随着一阵劲风拂过,只感觉脑门传来了猛烈的嗡嗡声。
西奥多手中的铁棒挥舞得非常快,跟打棒球似的,一下子敲击在背心男的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