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多少村民。”权肆居高临下,眼中显出冷意。
周终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情呆滞地看着秦忌,“你是皇帝?”
他僵硬地转移视线,又归于权肆身上,“国师?”
“这根本不可能!你们怎么能轻易改变自己的容貌?”他失声呢喃,有些在崩溃的边缘。
下一秒,就好像要弹坐而起,化为疯狗,恶狠狠地咬上眼前人一口。
“江湖上会易容术的人虽然不多,但只要好好运用,那就是一张底牌。”秦忌冷声。
他的语气毫无温度,神色如冰。
那周身的杀气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手已然伸向腰间的佩剑,随时都有可能出鞘。
小主,
一念之间,生死难定。
“周终。”权肆唇角挑起一抹妖孽的笑意,分明极其惊艳,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眼里清晰映刻出对方的模样,惊惧惶恐的神色,瘫坐在地上的丑态,一览无余。
“你若是老老实实做你的里吏,就不会落得今日的局面。”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终其一生,活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何必呢?”下一秒,他的手中已然出现一把短剑。
正是削铁如泥的血飞剑。
周终知道今日自己肯定是要葬送在这里了。
想到自己长期以来的精心谋划,日复一日的布局,用鲜血与河水共同浇灌。
只为心中的执念与痴狂。
既已知道结局,更知无法改变。
周终一咬牙,猛地站起来,抽出腰间的佩剑。
过度的痴狂让他的动作变得很快,可还是被秦忌抽刀挡下。
“休要伤他。”年轻的君王神色冷峻,汹涌的杀意如破开闸口一般猛冲而出。
权肆完全可以应对这种情况,短剑都准备刺出去,却被他这个举动弄得猛然一顿。
“你贵为帝王,却也有要守护的人。”很显然,周终抵挡得很是吃力,额间都渗出冷汗。
“我周某,也是如此。”下一刻,他垂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忽的变出一把匕首,向前刺去。
然而,偷袭并没有奏效。
他的手腕被权肆牢牢握住。
夜风习习,银发飞扬,那对凤眸绽出明灭不定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