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本来想今天晚上好好和白衔山谈谈,但冒出林白和一个陌生男人,心思微变。
他最爱面子,也最看重白衔山这个孙子,断不会在外人面前,让人看自家笑话,更不想和孙子把关系闹僵。
但落了他的脸,他不可能好脾气。
“哼,你凭什么可以救他。”白瑾年睨向林白,语气讥讽。
“林白,不是我不给林兄和马兄面子,而是,我的面子,你接不起。”
话音刚落,他毫不意外看见林白想反驳。
白瑾年直接抬手打断,语气严厉:“你以为唐贤忠只是唐贤忠?林白,
你太天真了,你们林家这段时间处处针对唐贤忠,他没还手,你就以为你们就赢了?那你妈为什么要把林家围得像铁桶,更是不惜把你们一家,像软禁一样关在家里,难道,只是她不想你和之旸见面?”
白瑾年顿了顿:“也许她固然有阻止你和之旸见面的原因,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白瑾年声音像空谷传来的信息,他看着林白,像看着一个涉世未深的豹子,固然有敏捷的本能,却没有涉世的老练:“你以为没有我白家,唐贤忠能到现在才开始反击?”
白瑾年的话当头一棒,一下把林白敲醒,她嘴唇白了白。
细碎的线索在脑海中如流水般划过,林白黑亮的眼珠像夜空最亮的星,闪着细碎的光。
她抿抿唇,似乎要被说服,脸色软化。
这些天她被确实没深思,突来的一切风暴,都被她妈妈和爸爸以及哥哥隔绝。
她和她的孩子被保护了起来,而她,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这个错误如果不能弥补,林家也许,一败涂地。
林白吓出一身冷汗。
白瑾年看林白这样,知道她已经想清楚其中利害,于是继续道:“唐贤忠的意思很清楚,他只和我谈,他和我打了几十年交道,十分清楚,什么样的筹码能够打动我,我们不是没合作过,但林白,你想想,如果这次他的筹码足够让我心动,我真的答应了,林家和白家会是什么境地,不要说还能不能有你,连能不能有林家都难说。”
“爷爷!”
一旁的白衔山冷着脸,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