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随意应和,拿起手边的报纸,带上老花镜看起来,对白柏山的事显得兴致不高。
冰冰冷冷的态度直接把白意如的热情浇了个透,她肚子憋了一股气,却不敢发作,脸色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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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觉得自己像掉进水里一样窒息,要命的是她怎么挣扎也浮不上来。
等眼睛终于睁开,脑袋却又累得要命,没看清身边什么,就又继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等到耳边有被子轻微摩擦的声音,脸颊随即轻轻拂过柔软,一会热感消失,她又睡了好一会才睁眼。
卧室的窗帘被厚厚拉上,房间偏厅的门开着,那边窗帘没拉上,阳光透了进来,原来天光已经大亮。
浴室传来水声,林白抬起半身,发现白衔山的衣裤随意摆在一旁的凳子上,显得有点匆忙。
白衔山一向做事条理清晰有条不紊,衣服这样乱放还是第一次。
林白刚醒,有天然呆,她看着的椅子上的衣服想,白衔山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凌晨两点睡的时候,白衔山还没回来。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显示08:00。
“迟到了!”
林白心里一惊,站起身穿上拖鞋忙往外跑。
白衔山刚好从浴室出来,看她心急火燎的样子,兜手直接拦腰把抱住。
“一起床就急着跑,不怕头晕?”
白衔山语气责备,满身水汽,冷峻的脸看起来温和很多。
林白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呼一口气。
上次她起床太匆忙,结果一头栽到床底下去,把白衔山吓得差点叫救护车。
“我忘了聿可今天要上学。”林白被他抱住,笑着挣了挣。
“她又不是正经上学,去了也是玩,多上一天少上一天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