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道人慌乱之际,杨帆瞅准时机,猛地飞起一脚,势大力沉,正中其胸口。道人如遭重锤,向后踉跄摔倒,身体砸在祭坛边上,撞翻了几样神秘法器,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愈发阴毒,好似淬了毒的利箭。伸手一抹嘴角血迹,竟发了疯般往祭坛上一抹,祭坛原本黯淡无光的符文瞬间亮起刺目血光。“血祭邪灵,与我共生!”他嘶吼着,周身泛起一层浓稠诡异血雾,雾里好似有无数双血手伸出,扭曲舞动,要将靠近之人拖入无尽深渊。
杨帆微微皱眉,深知这邪术棘手难缠。他原地闭目,屏气凝神,片刻后睁眼,眼中精芒四射,仿若寒星。双手在身前缓缓划动,画出一个复杂玄奥的符文,口中念起一段冗长古老的咒语,声若洪钟又透着庄严肃穆:“混沌初开,天地清正,五行相生,万邪不侵,敕!”随着最后一字出口,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清气,仿若汹涌澎湃的浪涛,朝着血雾滚滚涌去。血雾与清气碰撞,发出“滋滋”声响,好似烧红的烙铁入水,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稀薄。
一旁的林晓身姿轻盈似燕,时刻警惕万分。她莲步轻移,把守住周边各个可能逃窜的方向,目光如炬,紧锁道人一举一动。双手握拳,攥得指节泛白,紧张又期待地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斗法,胸脯因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
道人见血雾渐散,绝望中涌起疯狂,他挣扎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骨哨,放至唇边猛吹。尖锐哨声瞬间划破夜空,好似寒针穿透众人耳膜,令人头皮发麻。紧接着,黑暗里涌出一群黑影,周身散发着腐臭气息,仿若刚从坟茔爬出的丧尸,肢体扭曲,张牙舞爪朝杨帆奔来。
杨帆面色凝重,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几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金钱落地,神兵速起,镇!”将铜钱往地上一掷,铜钱瞬间变大数倍,金光闪耀,仿若几面厚重金盾,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拦住那群黑影。黑影撞上铜钱屏障,发出沉闷撞击声,被弹得东倒西歪,却仍不死心,一次次发起冲击,撞击声在寂静工厂内回荡不绝。
趁着间隙,杨帆转身疾步走到一旁废弃机器旁,双手用力掰下一根铁棍。他从兜里掏出符纸,熟练缠住铁棍顶端,随后口中呵气,符纸“呼”地自燃起来。他持棍冲进黑影群,铁棍挥舞,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起一片火星,伴随着“噼里啪啦”声,那些黑影被打得节节败退,但凡被击中,便化作一滩散发恶臭的黑水,在地上蔓延开来。
道人瞪大双眼,满眼尽是难以置信,趁着杨帆对付黑影,他转身欲逃。林晓早有防备,恰似猎豹捕食,一个箭步上前,一记飞踢,正中道人后背,道人毫无防备,扑倒在地。林晓紧接着上前,手法利落,三两下卸了他的关节,使其动弹不得,而后用备好的绳索将其捆得严严实实,绳结紧扣,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林警官打头,领着钱宇、赵虎、孙文三人,仿若踏入了九幽地狱的入口,悄无声息地没入大楼阴森的怀抱。刚一迈进,一股积年累月的腐朽味便如实质般撞来,混合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寒意,顺着毛孔往骨头缝里钻,激得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黑夜浓稠似墨,沉甸甸地堆砌在每一寸空间,将外界的月光吞噬得干干净净。四人手中的手电筒奋力射出几束微光,却被黑暗迅速啃噬,光线颤颤巍巍,每晃一下,都搅起大片灰尘,在惨白的光柱里张牙舞爪,好似一群恶魂在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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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每一声都沉重又急促,好似下一秒就会冲破胸膛。时不时响起的嘎吱声,好似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幽咽,又像是无形的手在老旧门板上摩挲,每一声都惊得众人头皮发麻。赵虎的手紧紧攥着警棍,指节泛白,喉咙艰难地滚动,挤出一句:“这地儿,邪性到家了。”孙文亦是脸色煞白如纸,脚步轻得好似踩在棉花上,眼睛瞪得滚圆,警惕扫视着四周。钱宇则全然不同,他双眼充血,满是即将手刃仇人的狂热,对周身的恐怖置若罔闻。
他们逐层探寻,每推开一扇门,门轴发出的“吱呀”声都像是古旧棺材板被撬开,在空荡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吓得众人寒毛直立。不知摸索了多久,在走廊尽头,一丝昏黄灯光从门缝渗出,仿若黑暗里伸出的一只鬼手。林警官即刻抬手,示意噤声,四人放慢脚步,蜗牛般缓缓靠近。
林警官猛地起脚,踹开房门。强光手电瞬间汇聚成一片刺目白芒,照向屋内。只见李阳惬意地歪在一张破旧腐朽的床上,周围一圈玻璃罐子摆放得井然有序。罐子里,泡着的心脏在浑浊不堪的液体中起伏,色泽诡异,好似仍在微弱跳动,每一次律动都像是来自黄泉的召唤。昏黄灯光忽闪不停,映得李阳的脸半明半暗,嘴角那抹扭曲的得意愈发显眼。
林警官乍见那些心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即便多年从警,见过不少血腥场面,这般毛骨悚然的景象还是让他脸色骤变,差点呕了出来。他强忍着不适,目光愈发冷峻,手枪握紧几分。
钱宇瞬间眼眶欲裂,脖颈青筋暴突,声嘶力竭地吼道:“李阳,你为什么要杀我姐姐!”吼声裹挟着悲愤与绝望,在狭小房间里来回激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李阳慢悠悠坐起,嘴角扯起一抹轻蔑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屑:“为什么?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你姐不过是我求生路上的蝼蚁,怪只怪她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