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是花色的了!鞋面、鞋帮白一块、黑一块的,估计过不了一会,就全变成黑色的了!
李二故意哭丧着脸,对着陈于海两兄弟嚷到:“你们还好意思笑。”随即快走两步追上前去,作势要揍他俩。
结果陈于海他俩走在李二前面,两人各抬起一条脚,居高临下堵住道路,哈哈大笑,猖狂地说道:“来来来,李二哥,看我们是谁揍谁!”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二自知不是对手,只得悻悻作罢。
就在他们打闹间,王家湾生产组的组长王洪义闻讯赶来。他责怪道:“陈渝啊,你们上山怎么也不叫上我们呢?”
陈渝迎上前去递上一支烟解释道:“王姑爷您误会了,我们只是上山随便走走看看而已。”
陈渝的远房娘娘(也就是姑姑)嫁给了王洪义,所以陈渝他们得叫他姑父,不过,渝市的风俗是把姑父称为姑爷。
虽然王洪义已近花甲之年,依然精神矍铄。
只是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仿佛松树皮一般。
他年轻时曾是一名石匠,长年的石匠生涯导致他略微有些驼背,也给留下了咳嗽的职业病。
王洪义接过陈渝递过来的香烟顺手夹在耳朵上,吸吧着手里的旱烟袋,咳嗽了两下:“我在家闲着也没事,过几天这地要整治,就跟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我刚才在微信群里也说了这事,估计一会其他几个组也会来人。”
陈渝:“其实大家没这个必要,该怎么做,在村委会上讨论方案的时候都说得很明白了。更何况你们在这片土地耕种了几十年,哪块地是哪家的,地势是个什么状况、怎么整治,你们比谁都清楚。”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大家都穷怕了,现在好不容易有头盼头,心里都很激动。可小梁山一日不动工,大家伙心里都没底。”王洪义吐出嘴里的烟雾,慢吞吞地说道,“今天看到你们上山,大家跟来也是想从你嘴里掏出点让人心里踏实的话。”
“那行,既然是这样,我们边走边等。”陈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