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辞足够站在她身边。”他又说:“爷爷,你心里也这样想,是不是?”
顾怀山苦涩难当,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世上只有一个顾己,也只有一个宋晏辞,更只有一个孟淮之。”
裴遇说:“我们都不是应该沉溺在感情中的人,我们是缉毒警的后代,有些人能遇上是运气,这样的运气落在阿己身上,我其实特别高兴。”
顾怀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脸色凝重下来:“淮之,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太久没见家里人,我心里藏了许多话。”裴遇笑了笑:“想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想说出来,您别笑话我。”
顾怀山却只是凝望着他,那双苍老凌厉的眼睛盯着裴遇,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
裴遇向来讨厌这样的目光,可他清清楚楚地从顾怀山眼里看到了心疼,他心里满是慰贴和满足,无论是唇角还是眼里都带着真实的笑意。
他们谁都没说话,又仿佛把所有想说的都说了。
过了良久,顾怀山一声叹息落下:“淮之,你告诉爷爷,我能做什么?”
裴遇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出来。
东西放在顾怀山眼前的时候,他眼神震动,目光含泪地看着眼前那块红布。
那红布原本应该是蓝色的,如今呈红色,不过是被鲜血浸染成的。
而那上面干涸的血迹,也该有很多年头了。
裴遇抬起胳膊,准备打开红布。
手刚碰到红布,却被顾怀山压住手腕。
顾怀山的手颤抖着,热泪再次从这个老人的脸上淌了下来。
他颤抖着抚摸过那块被血浸透了的红布,虽裴遇没开口,可他知道,他知道这蓝色布料上的血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