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穿上了防护服,进去的时候拿着已经做过防护处理的手机。
那位主治医生在外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宋明辉坐了下来,他打开手机,打开某个社交软件,拨通了语音通话。
周列并非全然地陷入昏迷中,他似乎能听到身边仪器“滴滴——滴滴——”的声音。
可疼痛和疲惫似乎沁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和每一寸血脉,他在一片恐惧和无望的痛苦中久久找不到一处归途。
他急切地想要在那些漂浮在黑暗中的记忆里找到可以支撑和保护他的东西,可不断放大的却只有痛苦和悲伤。
他看到他和顾己被巴格迪的人抓住,眼睁睁地看着刀子从他们的脖子划到他们的腰间,他看着他们的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淋漓。
“阿己!跑啊!”
他对那疼痛感同身受,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哪年哪月,他又身在何方,他只知道绝望和痛苦。
“周列。”
他听到顾己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了的声音,她断断续续地说:“这是勋章……咱们的勋章,你把背挺起来,膝盖跪在地上,咱们的脊梁也得是直的!”
“阿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