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牙疼了。
以前是每到春天就会闹牙疼,疼上一、两个月,最后往往是以补牙而告结束。
而这些年,每年都是从一到过年时就会牙疼,过年这几天没有牙科号,只好忍着。
忍来忍去,也就忍成了习惯,对牙疼也有了耐受力,年后即使有了牙科号也没时间去看,然后就跟春天的牙疼连上了。这样,一年倒有半年在闹牙疼。
除夕傍晚,弟弟一家三口也回到父母家。全家欢聚一堂。
方尘忍着牙疼与常昊在厨房忙碌着。
常昊的厨艺比方尘要好很多,所以这几年的年夜饭都是由常昊挑大梁,方尘只是打下手,洗菜择菜什么的。
天色暗了,饭菜也差不多了。
“走走,放炮去!”弟弟一呼,四个孩子欢呼雀跃。
“噢,噢,放花炮喽!”大家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方尘探头向大门看去,见姐姐也拿着一把小烟花,领着贝贝出去了,坚坚跟在后面。方尘忙扔下手中的正洗着的香菜,几步跨过去,拦住儿子,“坚坚,你就别去了。”
“为什么?”坚坚在门口停住脚步,疑惑地问。
“你忘了你的手啦?”
“早好了,连疤都没有!”坚坚得意地举起两手看了看,自己都记不清当时是伤的哪只手了。
“诶呀,坚坚一个大男孩子!”身后常昊不悦地说。
坚坚趁机跑了出去。
方尘迅速洗好香菜,走到厨房外的小阳台,向外望去。
见坚坚站在舅妈和小表弟豆豆旁边,离他大姨很远,心里才放心了。
鞭炮响了,孩子们手里的花炮也点燃了,此情此景让方尘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景象,所不同的是孩子们的个子都要矮一些,当时贝贝才三岁。
也是这样,在厨房外的小阳台,隔着窗户,方尘亲眼看着姐姐把着贝贝的手,把长长的小烟花向坚坚那边伸去,小烟花火星四溅,坚坚马上向旁边撤了一步,可是姐姐故技重演,拉着贝贝靠近坚坚,再次把着贝贝的手,把怒放的小烟花向坚坚的手上伸去,看到这里,方尘再也看不下去了,回身穿过厨房跑向大门,打开门,正好见到坚坚已经哭着回来了,举着左手,拇指食指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