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绫希侧脸去看身旁的矢雾，“而且撑伞去看有什么意思。”

矢雾微微笑了下，语调温柔低软。

“希希，初雪快乐。”

“初雪快乐，”绫希顿了顿，补充，“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这么说的人。”

“哦，”矢雾慢条斯理，嗓音透出几分微妙的危险来，“那第一个和你说的人是谁？”

“是小允啦，”绫希歪头，她没戴手套，手指被冻的发红，矢雾微微低头，从他的视角看，只能看见女孩秀气而又明妍的半张脸，皙白下颔藏进红棕色的围巾里，蓬松的长发低低地扎起来，像是不听话的兔子尾巴，炸起一捧软毛。

“下雪的时候我们刚好在打电话。”绫希解释。

矢雾沉默了一会。

绫希疑惑地看过去，却见他换了个话题，“希希，想不想去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