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听到白梨的话,放下手中的歌词。

尽管白梨的手指并没有真正碰到他的耳朵,但不知为何,他却感觉那处有点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

他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眼神有些闪躲,微微别过头,小声地应了一声。

白梨见他这样的反应,心里更加担忧了,追问道:“你打耳洞的频率是不是增加了?”

山鬼犹豫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如实回答道:“有的时候压力大,就忍不住去打了。”

听到山鬼的回答,顿时感觉有点愧疚。

自己一走就是一个月,把编曲的压力都给到了山鬼一个人,本来《问仙》的原创曲目,应该是他们两个一起完成的。

现在全都堆积在山鬼一个人头上,他不仅要编曲,还要协调音乐部门的所有人,在完成了那么多电影配乐的前提下,还完成了好几版本的主题曲。

白梨的眼神中满是歉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辛苦你了。”

“没,不辛苦的。”山鬼连忙摇摇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白梨不要担心。

在他心里,拿了白梨给的超高薪水,多做些工作也是应该的。

要是不把这些事情做好,他自己心里反而会过意不去。

白梨看着山鬼,认真地开始和他探讨一些其他缓解压力的办法,比如坐过山车、吃火锅、做手工什么的。

山鬼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白梨的提议一一应下,嘴里说着“好”、“行”,可内心深处他却清楚得很,自己打耳洞这个癖好,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刺穿身体的疼痛已经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疼痛像是一道出口,将内心积压的压力与烦闷一股脑地宣泄出去,让他在短暂的刺痛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久而久之,这种痛感与快感交织的体验,成了他应对压力的一种方式。

所以,即便答应了白梨,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改掉这个习惯。

除非……

白梨一直留意着山鬼的神情,见他一副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山鬼可能并没有完全听进去。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山鬼嘴里嘀咕了一声“除非”,不禁好奇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道:“除非什么呀?”

山鬼完全没料到自己竟把心里想的话说出了口,听到白梨的询问,顿时感觉脸上一阵发烫,耳朵也迅速红透了。

他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白梨一眼,眼神中满是局促。

除非……

除非,能有其他什么东西,转移他对这种疼痛带来快感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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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将话说完整,带着明显的窘迫:“除非……有其他更……痛的。”

靠……

白梨在内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

谁能还给她一只简单快乐、快乐明媚的亚系大狗?

不。

是她误判了。

山鬼本来就不是什么快乐明媚亚希大狗。

原来山鬼打耳洞,并不是简单地表达自己而已。

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对的,他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