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有一个刀伤病人,从医生那里一离开,就被一个人盯上了,但这个人不是柴进成。
接下来,赵启山又来到第二家医院,情况都大同小异。
第三家医院,同样被特务监视起来了。
下班前,赵启山又回到奉天医院,看着来车接走特务,而那个发信号的护士,坐着电车离开,赵启山一直跟她回到家。看来,这个护士是真的,被特务们强迫做这些事情。
晚上,赵启山没有回猎户屯,而是用魏政委给他的假证件,在市区里,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
这支南满支队,总人数有二百多人,有两个山寨,一个秘密基地。人员扩充最大的一次,就是袭击张银龄专列,救下上百战俘,差不多一大半战俘,都加入了抗联。
哥哥王玉河,主要负责山寨的队伍,真刀明枪地战斗;而魏政委负责秘密基地,负责情报工作。现在,魏政委也派抗联战士,混入了警察局。同时,在警察局里,也策反了包括分驻所所长这样的人。
随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展顺利,有些有眼界的伪满人员,都开始给自己找后路。这时抗联搞情报,策反伪满人员容易一些,更不要说搞些身份证明了。
赵启山吃过晚饭,在客栈里休息了一会,便又出了客栈,来到赌场,里里外外都转了转。随后,赵启山又去了两处有名的妓院,都没有见到柴进成的影子。
赵启山走到宪兵队门口,真想把兜里的手榴弹,扔进去。这两颗手榴弹,是魏政委给赵启山的。
寻找柴进成的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随后一天,赵启山仍然没有发现柴进成,他心里着急,不知道柴进成躲在哪里。
晚上,赵启山回到了猎户屯,准备与魏政委见面,却见到了哥哥王玉河。
玉河哥已经知道娟子牺牲,侄子下落不明,也知道赵启山一心报仇之事。便与魏政委一起,对赵启山进行开导。玉河说道:
“仇要报,但首先要把工作做好,军统把你派回来,不是派回一个杀手,一个刺客,是派回一个奉天组长,一个行动队队长,不要被仇恨遮住了双眼,要把眼界放宽、放广,现在是军统在奉天困难时期,需要的是领导人,是力挽狂澜的领袖。”
一番话,把赵启山说得脸上火辣辣的。是的,自己是身负责任,带着使命回来的,是为更好打击日伪满,重振军统雄风。自己却陷在复仇的旋涡中,不能自拔。
赵启山点头,感激地看了玉河哥一眼。
天亮,赵启山已经想好,今天怎样去找军统行动队。他离开猎户屯,来到原来队员留下的联络地址,但都没见到同志。
赵启山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有问题。原来队员留下的联络方式,孙福生肯定也知道,队员怕那晓丹也清楚,肯定都改变了。自己要联络军统人员,必须从那晓丹不知道的方面切入。
自己下一站,原来准备去小王家,小王是奉天站老人,还曾经给陶站长当过司机,自己要不要去呢?既然快到了,不妨再去看一下,赵启山加快蹬着自行车。
来到城边一处高岗,下坡就是小王父母家,但小王跟赵启山说过,他父母早已经搬走,但老宅还在,是他的一个联络点。
赵启山从自行车车把上,摘下挂着的小包,从中拿出望远镜,对准了东南角第二所土坯房。
按小王几年前的说法,房子虽然不算破旧,但长期没有住人,土坯房子,只是屋顶和门窗框,值点木头钱。叔叔家想要拆掉这所房子,小王没有同意,说将来如果房子塌了,这些个破烂东西,都给叔叔家;如果房子不塌,谁愿意住,就给谁住。
因为小王这些话,还惹恼了叔叔家,“就这么个破土坯房,谁稀罕住?住里怕屋顶塌了,拍死在里面。”
但小王留着的目的,是不便告诉叔叔的。
赵启山看到院子里,确实杂草丛生,但屋里却有人烟迹象。
赵启山丢掉自行车,拿着望远镜,躲到一处不显眼地方,仔细观察起房子。
一会,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四处观察一下,然后跑向茅房。所谓茅房,也是土坯围了个区域,连房盖都没有。
等这人从茅房出来,同样四处张望一下,又急急跑回了屋里。
已经到了中午时候,这房子也像别人家一样,升起了袅袅炊烟。
既然是正常住人,刚才那人去茅房,为什么那样警觉?显然很不正常。
赵启山想到,是不是行动队隐蔽在这里,而那晓丹并不知道这地方?赵启山心里一阵激动,他要靠近观察。
现在,这房子里的确有人,而且人还不少,领头的正是柴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