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和江听夏在市里的招待所住下,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忻水山所在的镇上山路崎岖不好走,晚上是没有车的,所以两人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出发。
厉菖蒲拿出介绍信和结婚证,开了一间房,拎着行李,和江听夏一起上楼去了。
他们两人刚走没一会儿,顾允谦就带着顾家人来了,也是住招待所。
顾敬山脸上的表情很焦急,快到地方了,他心里跟油煎一样煎熬,是不愿意住进招待所的,恨不得连夜赶路,立刻见到秀秀母亲。
顾允谦的父亲,也就是顾敬山的二儿子劝道:“爸,太晚了,天都黑了,你就算急着去忻水山,见我大哥的岳母,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山路危险,没有汽车,咱们就在招待所歇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小辈们都跟着劝,顾敬山心里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先住下,等着第二天再去见秀秀的母亲,谁让他当时固执地阻拦大儿子和儿媳在一起,害了两个孩子,不管是挨骂也好,赔罪也好,他临死前也该都受了,要是人家那边能透露一点秀秀和孩子的消息,豁出这把老骨头,顾敬山也是愿意的。
就这么,顾家一大家子人扶着身体状况不太好的顾家老爷子住进了招待所。
……
在火车里闷了好几天,江听夏肯定是要先洗个澡的,她刚解了几颗扣子,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厉菖蒲走了进来。
江听夏眼神嗔怪,“你进来干什么?我要洗澡了。”
厉菖蒲脸上带着笑,走到江听夏身后将人抱在怀中,一张厚脸皮贴上来,在江听夏耳后娇嫩白皙的皮肤上吻了吻,语气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你洗澡,我进来帮忙给你搓背。”
说着,不老实的大手就从江听夏的衣摆里钻了进去。
他哪儿是来帮忙搓背的。
江听夏是害羞的,不过两个人这些日子亲密多了,她的害羞也是带着笑的,推了厉菖蒲两下,赶他出去,“别闹了,你快出去。”
厉菖蒲被江听夏推了几下,他不愿意走,江听夏哪儿能赶走他。
他就爱这么粘着自己媳妇,以前还有顾及,心里再想,他一个大男人也要稍微藏住点,不然就活生生是一个大色狼,现在江听夏这个情况,她正因为自己的脸毁容,特别没有安全感,厉菖蒲的色心就一点也不藏了,巴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捧给江听夏看。
厉菖蒲又亲热地贴了上去,“不走,我喜欢你,我爱你,一刻也不想跟你分开。”
江听夏被身后的人熊抱住,不由得弯了腰,她刚一抬头,就看到面前挂着的一面圆镜子,脸上的笑小小地僵了一下,没有接厉菖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