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梁笑了:“谢谢,如果你在说别人好的同时,也能给我说上几句话,那我就谢谢啦。我当然想要取得好的成绩,当然也想名次往上靠。”
辛伟峰说:“王明安那里,你放心,我去给他说。你出差带回来的钱,你给他打了电话,你前段时间还给他说,把工时单全部整理完,他们车间人少,这一次就发了两个月的工资,王明安心里明白着呢。还有五分厂那里你也放心,我去找老盛,那天发工资,你不是还让王明安喊着他了吗,这两个车间没问题。”
徐有才说:“谁能跟谁说话,谁能给谁投票,还真不好说。你说我原来响当当的兵派,现在我还是兵派吗,现在的兵派是谁?我和甄某,徐某、王某才是正宗的兵派,现在的兵派不是原来的兵派了。有些人打着原来兵派的旗号招兵买马、招摇撞骗,我是很看不惯。我可以给你说,我不会给他们投赞成票的。现在的设备处,就我们那处长,那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投票时,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我们两个会尽其所能,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袁梁说:“我当上总经理的希望太渺茫了,我也不能给你们许愿,我也不能给你们什么。”辛伟峰说:“你这样说话就太见外了,当初我们两个出国时,我们心里都明白,你可没想到今天利用我们,咱就是兄弟情。”袁梁说:“我先谢过,你们看着办吧,我现在什么也不说,我心里记着。”三个人先后走出试验中心的大门。
辛伟峰、徐友才走了,袁梁站在那里,再次仰头看着两棵绒树,绒花在高高的枝头绽放,鲜红娇艳,阵阵香气从鼻孔涌入,沁人心脾。袁梁久久地站在树下,仰着头贪婪地呼吸着,难忘青春岁月,难忘奋斗的历程,也难忘懵懂的爱情,难忘曾经的白玫瑰、黑玫瑰。这一次,绒花树为我作证,我将开始一段奇妙的人生历程。
袁梁来到档案室,坐在那里沉默着。王美春凑了过来:“咦,你身上怎么有香味,你是洒了香水,还是和哪个女人鬼混了?”
袁梁笑笑,他的笑一定是苦的,他一把拉过来王美春:“这不是,我正和这个女人鬼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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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敲门声,两个人静静坐着。门外的人走了,王美春坐在袁梁的腿上,脸上红晕未退:“没事,你刚进来时的香水味,你还没说呢,在这竞聘最紧张的时候,你又是在哪里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亲热呢。”袁梁想了想说:“我在试验中心那两棵绒花树下待了一会,那不是花开正艳嘛,就是那绒花的香气,你的鼻子太灵了,狗鼻子吗。”
这时候有电话打来,袁梁看看,靠在窗户前。袁梁接通电话,对面劈头就嚷着:“袁厂长,我什么时候都喊你袁厂长,你不会把我忘了吧,我也是上次增选的职工代表呀,别人都给我打招呼了,你怎么不给我打招呼啊?是不是太生分了,我可一直把我当成你的人,你怎么眼里没有我呀,我就是这样的干相好?”
袁梁压低了声音:“蒋蔚秋,我现在身边有人,你咋呼什么,你那里我还用打招呼吗,我还用说吗?你肯定是向着我呀,咱俩这种关系我还用多说。”蒋蔚秋说:“那你也不能只等着吧,就等着别人上脸找你。”
袁梁说:“我不和你说外话,现在竞争的人太多了,关系错综复杂,我还能指望自己干上总经理吗,我就是积极参与,所以我就没有像别人那样活动。我不知道,原来在食品厂还有谁是职工代表,唐汉平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是,食品厂那边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我就交给你了,看看谁还是,给我助助威吧。我当上食品厂厂长的时候,把你弄到了食品厂去,万一我要是当上总经理呢,工厂所有的职位随便你挑。”蒋蔚秋那边哈哈大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