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开元失神地喃喃道。

黎沛只觉得头疼的越发明显，也没力气搭理李开元，伸手用力捏了捏眉心，食指抵着太阳穴。

帐篷一时安静了下来，虽然免不了开开回回的进出，总归还算是适合休息。

李开元什么时候离开的，黎沛不知道，也不关心，他被睡意绊住，外界的声音被隔离出去，只余下昏沉的意识。

褚楚将背包收拾了一下，就坐在火堆旁发呆，身后就是黎沛住的帐篷。

突然有人在她身旁坐下了，那人身后的影子纤细，一看就是女生。

褚楚在对方还没坐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不想理会，只当做没看见，依旧拄着脸在发呆。

眼神落在燃烧的火光上，神识已经进了自己的识海内，默默运转天衍经。

褚楚的识海与他人不同，星河作海，月华为引，沿着独特的规律在缓缓运行。

在星河中心，有一座小岛，乃是先天神土息壤所凝结而成，其上有一株繁茂的神木扎根，散发着淡淡的月光。

一个肥嘟嘟的小白兽趴在树干上，睡得四脚朝天。

正沉浸在星辰运转中的褚楚，听到耳旁的声音。

“褚楚，我……我想跟你……道歉。”

褚楚回神看过去，只见对方低着头，好似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嗤——”褚楚忍不住笑了，只不过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向楠耳根泛起红意，整个人都臊的不行，终于舍得抬头看着褚楚说：

“对不起，我就是想跟你道歉，那天是我不小心害你摔下去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褚楚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恩，我知道了。”

向楠咬着下唇，无措的看着褚楚，犹犹豫豫地说：“我……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褚楚不理解地看着她，“你为什么非要取得我的原谅，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吗。”

向楠摇头，试图表达自己并不是那么想的，“我不是，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呵呵。”褚楚扯了扯嘴角，“那好，你的道歉我听到了，但我不想原谅你，你可以离开了。”

仿佛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向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又觉得羞耻，红着眼离开了。

褚楚感受到四周旁观者的眼神，不甚在意的拿起一根小木柴，轻轻地挑着火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