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久，才看到后桌女孩抬起头，泪水无声的从她脸颊滑落。

“老师。”

柳影的脑海里似有一道霹雳闪过，把他的表情和动作全部凝固。

他想起了自己的文章里，那个陪了自己大半辈子却晚年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一口两口“老师”的，缠着自己上课的傻瓜。

他把梦里那个人的模样重合在她的身上，竟发现完全吻合。

“噗。”许沐晴看着他呆愣的表情，破涕为笑。

这时，铃声响起，刘老师再次走上讲台。

“同学们，想必你们应该都看过柳影同学的作品了吧？”

“看过了。”一众学生附和道。

“感觉如何？”

这时大家都说不出话，辞藻有限，不懂表达。

也有个别人会在心里不屑：“无病呻吟。”，但大部分同学的第一感觉就是很震撼。

完全不像是一个高中生写的！

刘老师把作者喊起身：“柳影同学，你来说说，是在什么情况下来创作出这篇小说的？”

柳影沉思了会：“是梦吧，我这个人经常做梦，每次我都会在醒来的时候，把梦中的场景记录下来，哪怕大抵记不全了，也能拼出一些碎片。”

“梦？”刘老师点点头，这种解释还能接受，他要是回答这是自己上辈子发生的事，那估计谁都认为是瞎扯。

这个世界哪里有轮回？唯物主义说得清清楚楚，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她示意柳影坐下，摊开试卷，把作文投影到多媒体电视上。

“好的，接下来，我们来一段一段的赏析柳影同学的这篇超长篇作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