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真用手提着那只鸡的翅膀,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发着欢呼雀跃的呼喊声。
看得黑牛他娘,心里面积压许多的忧虑和不快,顷刻间便随着秀真的欢笑声全都化为乌有了。
“秀儿,快把鸡给俺,恐怕这鸡恁是不敢杀吧?”
“娘,俺不敢杀!恁杀吧!俺去烧水……”
秀真在回应着黑牛他娘时,又慌忙把鸡递到了她手里。
片刻之后,只见那只鸡扑棱着翅膀,在院子里面跳动了几下,随即便渐渐失去了反应。
秀真端着一盆开水迎着那只鸡就走了过去。
娘俩随即便有说有笑的在一起拔起了鸡毛。
“秀儿,等会儿烀鸡的时候多兑几碗水,瞧这些日子把你给瘦的,都快脱了相了。”
“娘,俺好着嘞,这鸡汤还是留给俺爹喝吧,让他好好养养身子!”
“秀儿,自打你来到了俺们家,一天好日子没让你过上不说,眼泪倒是让你流了不少呀……”
“娘!今儿个俺爹醒了,咱说些高兴的事吧!”
“哎,哎,说些高兴的事,说些高兴的事。”
黑牛他娘在回应着秀真的时候,又赶忙拉扯着她身前的围裙,快速擦拭了几下布满她双眼的泪花。
屋里躺在床上的黑牛他爹,听着娘俩的对话声,心疼秀真的他,开始默默流起了眼泪。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在黄府被人给虐打的时候,那些人跟他说的话。
“别看黑牛这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实则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竟然背着黄老爷跟四姨太搞一块去了……”
老汉想到这里的时候,立马便捶胸顿足的呜呜哽咽了起来。
“黑牛啊黑牛!你这个逆子,俺们家世代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咋到了你这一代就出了个,你这么个陈世美呀!秀儿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啊!你咋能做出这么个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呀?你让俺们的老脸往哪放呀!俺嘞老天爷嘞!这还让俺们咋活哎……”
怨恨至极的黑牛他爹, 想起黑牛做的那些事,就犹如被利刃穿心而过一般,这种刀割之痛, 总是使得他恨意难抑, 痛至骨髓。
床板都被他给捶的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