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秋和想起那张纸上的文字，他也知道自己的发言有点匪夷所思，介于脑洞大开和精神失常之间，所以没指望女孩能回答。

“有啊，”女孩把最后一条生虾尾肉丢到碗里，平静点了点头。“但我们一般称为波象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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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象体？”翟秋和咀嚼着这个名词。

“如果你高中没有翘课的话，至少应该听说过量子力学中的电子双缝干涉实验。”Nora捏着虾尾放在面糊中裹上一层面衣。

“听说过。”翟秋和看着她的侧影。

“那我问你，这个实验验证了什么？”

“微观粒子同时具有粒子的特征和波的特征，”翟秋和回答地很快，“即波粒二象性。”

“你不是文科生嘛，对理科的记忆力也这么好？”Nora打开燃气灶阀门，吐了吐舌头。“是的哦，哪怕只是单个粒子都会呈现像波一样的特质，按理说一切物质都既是粒子又是波才对。”

“按理说？”

“凡是总有例外嘛，宏观物体波长太短的看起来就像只有粒子构成，波长太长的看起来又像纯粹的波，但总的都具有二者的特性，”Nora伸出一根手指转着圈。“除了一种东西，就是我前面说的，波象体。”

“那究竟是什么？”

“呃，教授说的波象体定义我给忘了。”女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反正大概就是纯粹的波组成的东西。”

“纯粹的波不应该只是能量传递的一种方式么？”

“没错，但波的传递也需要介质，有些能量存在的形式很特殊，所以介质也很特殊。”女孩用筷子翻煎虾尾，平底锅发出滋滋响声。

“因为是波，所以看不见也摸不着，因为蕴含能量，所以可影响现实，因为可传递介质特殊，所以受困于介质内……”

“就像一种……能量体？”翟秋和眉头紧锁。

“而且是有想法的能量体，”女孩打趣地说道。“不然也不会帮你写这么多东西。”

翟秋和怔住了，忽然他点开手机翻出相册……一股冷意掠过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