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过于胆大，没人能确定苏宿是不是西泽尔的合作同伴，更没人能确定就算苏宿是，他又是否会因为闻於的缘故而与西泽尔对抗，这计划的每一步都在乔芸的视线内，每一步也不在乔芸的视线内，一旦计划出了一点差错，那么闻於就会面对极其危险的局面，乔芸也会损失自己的一臂。

但正因为制定这个计划的是乔芸，所以在乔芸看来，这根本不是赌，这是一次和苏宿的“对答案”，她相信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苏宿是能猜到的。

但苏宿是不会拒绝的，或者说当苏宿看见了闻於眼睛的那一刻起，他就一定不会拒绝的。

唯一有点对不起的就是闻於了，虽然从结果上来看是好的，但自己确实利用了闻於，甚至没有考虑过失败的后果。

“我会之后亲自向闻於说明的，”乔芸后仰的身体猛的坐直，随即原本慵懒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现在我很好奇，西泽尔你究竟和苏宿聊了什么，会让你的变化如此的巨大。”

“乔芸，你虽然通晓人心，但你还是和其他人一样，依旧‘傲慢’，”西泽尔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你不管从那个角度揣测事情，起点都是你自己的思维，乔芸，无论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本质上没有改变，西泽尔永远是西泽尔，我没有过变化。”

乔芸眉头紧皱，陷入了思考。西泽尔见状也是微微一笑，然后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准备回去。

“······你觉得苏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出门的前一刻，西泽尔听到了乔芸的询问。

“你和他相识的时间应该比我长的多，何必问我呢？”

“相识的时间长短并不足以成为你理解一个人的前提，我曾经憧憬他，所以过去的那段时光反而让我和渐行渐远。”

西泽尔突然愣了一下，“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难怪啊，父亲······

“他吗，”西泽尔的眼中，苏宿和他父亲西清突然有了一瞬的重叠，“是一个注定改变一切的人，他会改变我们，也会改变这个······操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