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叹气,将母子两都抱了起来,“綦连山你善后!”
綦连山眸子紧紧随着季天虞,直到再也看不见。
天辞怜捏紧他的手,“綦连山,你是不是特想抱她。”
綦连山道:“没有,你想多了!”
“哼!男人的德行,越得不到越想要,越想要越得不到,得不到就想毁掉,毁掉又想得到。”
“若是得到了,便又弃之如敝履。”
綦连山搂紧天辞怜就往二人的住处飞。
“天辞怜!你根本不懂。”
“她之于我如望梅止渴,如渴骥奔泉,如繁星守护月亮,她是我的光,我的救赎,我的一切。”
“若是得不到,便是剜心之痛,若是毁了她,那我宁愿毁了自己。”
綦连山顿了顿,“而你呢?你之于我,不过是天边的明月,看着美好,实则遥不可及。我不愿触碰,也不愿失去。”
天辞怜闻言,心中一阵刺痛,但她却倔强的抬起头,不让泪水落下,“那我便做那遥不可及的明月,永远高高在上,让你仰望。”
綦连山将天辞怜丢在了床上,“你乖乖在这里,别乱跑……等我回来……”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长的那么像,让他连伤害都不敢,想爱又不可能。
他会分辨不出来的。
天心走在前面,姜祈安跟在后面,一路护送。
谁都不敢开口说一句,唯风吹的好大,二人的眼睛都有点疼。
天心合上了门,坐下,望着门口的影子,直到天光大亮,也没移开眼。
姜祈安亦然如此。
寂灭一直守着季天虞,般若剑如影随形,躺在她的右手边嗡嗡作响。
寂灭蹙眉,看着般若剑,又看向昏迷的季天虞。
他抬起手,想要触摸季天虞的脸,却又顿住了。
她是谁?为什么会认识师父?般若剑认她为主?
握住她的手,她左手上的戒指他知道,她说是季家的传家之宝。
而右手上的,他在师父手上看见过,只是这个比那个大一点,连上面的鬼莲都成了并蒂莲的形状。
寂灭试了各种办法,都没能将戒指取下来,反而季天虞眉头紧皱,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他只好停下,将季天虞抱起来放在床上,轻轻为她擦去额头的冷汗。
“夫人,别怕,我在这,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季天虞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眉头渐渐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