洑水使者话音一落,众人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唉,我火炽,火山喷发,岩浆四溢,流火焚城,所到之处,皆成火海,死伤无数。我火炽人民每日都生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唉!”
“我山肴,闹饥荒,吃草根、啃树皮,更有甚者易子而食,析骸而爨,惨不忍睹!我等无能为力啊!”
难怪他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令人心疼。各国使者面露同情,却又无可奈何。
“我雪凛,寒冬凛冽,滴水成冰,民不聊生。实在难以维持生计,只得以冰为食,久而久之,便患上了怪病,十之八九都死了。唉!只愿天公作美,能让我等安度余生。”
众人闻言,无不掩面而泣。
“我石破,地震频发,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唉!实在令人心痛!”
石破使者的话音刚落,便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我断崖,地势险峻,山崖陡峭,百姓难以通行,更别提农耕与商贸了。”
各国使者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诉说着各自的苦难。
诸国中只有天乾较为安定,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宋廷皋与姜祈安对视一眼,两只老狐狸眼中精光闪烁。
“天乾司天监监正天机子,算出在场众人中必有一人可使九重芙药盛开。”
“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天机子岂会妄言?”
众人闻言,皆点头应允。
于是,各国使者纷纷上前,欲与九重芙药结下善缘。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那芙药却始终未曾绽放。
宋廷皋转而看向季天虞一行人,“寂宫主远道而来,不知诸位可愿一试?”
活了千年之人,对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警觉,寂灭扣紧了季天虞的手。
“寂宫穷山恶水,养不出与芙药有缘之人,就不必一一尝试了吧!”
季天虞拨动着他的手心,以示安抚。
宋廷皋与姜祈安对视一眼,逼迫道:“既然如此,就让寂宫主与寂夫人上前依次试之,如何?”
寂灭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却被季天虞轻轻握住手腕,摇了摇头。
便牵着季天虞的手走上前。
季天虞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轻颤着,似是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