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守住边关,死而无憾!”
燕长风坚定道。
“报——”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来。
“何事?”
燕长风问道。
“敌军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准备进攻!”
南荣铮在观战台上,笑的肆意,“本王就说吗?我们强强联合还怕拿不下一个孤儿寡母的西凉之国。”
北玥熙与皱眉道:“轻视你的对手,是大忌,那个宸元太后,无论是手段还是心计都远远在你我之上。”
北玥熙回忆起那场登基大典,被血气熏腾的午后。
“表哥可还记得三年前,西焱少帝登基之日,被宸元太后枭首的西焱稶,回去后,我左思右想,西焱稶逃出来的时间太巧合了。”
“不是明日,也不是昨日,不是巳时,也不是未时,偏偏是登基到一半。”
“钦天监言,登基时辰乱,有损国体。”
“按她的心计不可能出现如此纰漏,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西焱稶是她故意放出来的,为了正大光明的杀死她摄政路上的绊脚石。”
北玥熙眼里都是钦佩,最毒妇人心,狠辣决绝 ,不给敌人一点机会。
“宸元太后的贴身内侍,在西焱稶跑到哪里的前一刻,偷偷在宸元太后耳边说了什么,我看见她笑了一下,从西焱稶出现到杀死西焱稶,她眼睛都没眨一下,镇定的有点过分。”
北玥熙看向西荣铮,轻笑一声。
“西焱稶没挣扎一下,就死了,眼睛里都是恐惧与惊讶,不奇怪吗?”
“当众诛杀,一是震慑西焱朝臣,二是震慑我们。西焱齐王西焱稹在先帝驾崩之日,就被她割断了手筋脚筋,到现在,都只有两颗眼睛珠子能动,她还让人好好照看了,这多吓人啊!那群腌酸文臣一路过齐王府,就四肢发凉,庙堂之上,肯定乖。”
“听说她还放了几颗弹劾她之人的脑袋在宣政殿里,上朝时,群臣一抬头就能看见。明摆着说,谁敢多说一句,譬如此头,你敢说,我就敢杀!”
北玥熙越说越兴奋,南荣铮听着也是津津有味。
“宸元太后虽是女子,可手段狠辣,绝不亚于我等男子。”
季天虞耳朵有点热,那个混账在骂她。
“离战场还有多远?”
“三十里!”
“全军加速前进,赶在天黑之前到达。”
季天虞风餐露宿,天黑时,抵达了边疆大营,正巧赶上了北玥夜袭。
马蹄哒哒响,北风呼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