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商陆准备施针时,季天虞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胸口,脸色更加苍白。
剧烈的呕酸水,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呕……呕呕呕。”
季天虞喘着粗气,声音更加虚弱。
“娘娘,您先别说话。”
李商陆说着,手上的银针再次刺入季天虞的穴位。
过了许久,季天虞的情况才渐渐稳定下来。
好像比上一次更严重。
一点有味道的食物都吃不了。
一闻就吐。
冥千道说可能是强行压制了他的生长,把月份往小了说,他在反抗。
沈绥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近距离地接触到季天虞。
季天虞的痛苦,让沈绥怀的心也跟着揪紧。
李商陆轻声问道。
“娘娘,您现在感觉如何?”
季天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多谢李大人,我感觉好多了。”
李商陆松了口气,“娘娘万安,这是小人的职责所在。”
沈绥怀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发现季天虞的脉象十分紊乱,似乎与寻常怀孕的脉象大不相同。
掏出怀里的瓷瓶递给她。
“这是凝露丹,对孩子无害还可强身健体。”
季天虞的视线落在了沈绥怀的手寸上,眸子一眯。
沈绥怀想缩回已然来不及。
季天虞一把握住沈绥怀的手腕。
“沈绥怀,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她的话语平静中带有讽刺。
沈绥怀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却被季天虞紧紧地抓着。
他看着季天虞的眼睛,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季天虞放开抓着沈绥怀的手,整个瘫在贵妃椅上,手垂在身侧。
“好啊!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有什么不好的呢!”
“从这个男人的玩物变成另一个男人的玩物,很好啊!真的很好。”
“沈绥怀,人你也见到了,你也知道了我过得很好,你走吧!不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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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现没有任何意义,既不能带我走,却能勾起我心中的痛。”
沈绥怀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痛,他想要反驳季天虞的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反驳季天虞。
是他,亲手将她推入了火坑。
是他,让她承受了这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