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起床,接受内务府官员的早报。
鬼灯一念抱着鬼灯余暨进宫,站在了乾安宫前。
高文芳疑惑的看着他,一身灰扑扑的,眼里满是疲态,还有红血丝挂在眼白上。
这让咱家如何称呼!
驸马!
哪位公主的驸马!
小郡主她爹!
为宦五十载,也有被难倒的时候。
凑到皇帝耳边,禀告道:“小郡主她爹在殿外,陛下可见?”
皇帝拧笑道:“天不亮,他来做什么。”
挥挥手道:“不见。”
想了想怕是季天虞有事,忍着脾气,咬牙切齿道:“见!”
没要紧的事砍了他。
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发生了,扑通一下,鬼灯一念猛的跪在了地上。
“囡囡还有小冰糖不见了。”
皇帝一怔,瞬间挺直了身子,快如疾风般站立,大惊失色道。
“什么叫不见了!”
鬼灯一念眼睛涩了,压下心头被针扎的痛,悲痛欲绝道。
“城内异动,我亥时出,寅时归,公主府众人昏睡 ,她们母女消失不见。”
把刻有七杀二字的玉牌,丢到皇帝御案上。
“只留下了这个。”
他丢了三魂,失了六魄,强撑着一口气,把事情经过禀告给皇帝。
季天虞恢复意识,看着陌生的陈设,警惕地走下榻,蹒跚的走到门边,外面的阳光刺眼,她只能用手遮住光线,挪出门槛。
看着门口的白色背影,从容自若道。
“你是谁?如何把我掠来的,就如何送我回去。”
沈绥怀摸了摸侧脸,转身是一张陌生的脸,侵略的眼神看着她。
“不可能!”
她蹙眉,指甲掐了掐手心,克制心绪的起伏跌宕,冷静才能找到生路。
平心静气道:“敢问公子掠我前来,是为何?”
“为名…为利…为权…还是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