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怀是她侄子,也是外人,囡囡的情况多一个人知晓,都会引来口诛笔伐的风险。
季天晚又噼里啪啦嚯嚯了一大堆瓷器,拿起那块救赎了她半生的莲花手帕及包裹在帕子里的莲花簪。
她与季天虞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季天虞的及笄礼也是她的及笄礼。
季天虞俯视立于高台,接受所有人的拜贺,阖宫欢庆,世间珍宝供她挑选。
她只配躲在不起眼的地方,仰望季天虞的高贵美丽,捡点季天虞不要的残羹薄礼,缩回不如犄角旮旯的宫殿,看着同父不同命的烟火。
簪子与手帕是她收到最正常的礼物。
她花了好多年才找到送礼之人。
用一生自由换取了与他的婚姻。
最终还是被季天虞抢走。
季天晚五官扭曲,咣啷一声,掀翻了书案,眼里流着泪,嘴疯魔的笑着。
指着地板,使力跺脚,嘶吼道。
“凭什么!你生来就拥有一切,还要夺走我晦暗人生里的唯一的曙光。”
“我才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你算什么……你就是一个仗着有父皇宠爱的纨绔。”
“恬不知耻跟有妇之夫行苟且之事的贱公主。”
说到此,她疯狂大笑,让天下人皆知东泽唯一嫡公主是天下第一荡骚妇。
“哈哈哈哈……”
掐住杜鹃的脖子,狠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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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对鬼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信不信本公主杀了你。”
杜鹃坦然自若,平和的勾唇发笑。
“公主猜啊!”
“能让公主痛苦的事,奴婢都不遑多让。”
她刺激季天晚,就是在寻死。
宁可痛快死去,也不愿屈辱活着。
“家主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