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

司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望着后视镜里的老人。

“你来我韩府当管家。快有30年了吧？”

“是28年零7个月。老爷。”

“是呀。一晃眼就过去那么久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问题。

你的名字是什么？阿福应该只是个代号吧。”

“老爷，无论名字还是代号。都只是个称谓罢了。不必太纠结。”

“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名字都是父母给的。

可我的父母。早就在出生的时候把我抛弃了。是两位家主善举帮了我。让我不至于饿死。”

“是星象福利院，对吧？”

“您知道。”

“我来自那，也是在那才被收养的。”

“那你为何…”

“我从未想过要反，但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家人。

所以当初，我选择了劝诫，没有揭发。谁曾想…”

“不是你的错，老爷。”

“恶行已经发生，即便首恶不在了。余下的人也要替他承担代价。

谁的错？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我要用余生，为自己的孩子赎罪。

阿福。你说，家主是不信任我吗？

我身边已经有你这个眼线了。为何还要再派人。是要把我清算了吗？”

“老爷，其实。

在我进入韩府的那一天。我就已经脱离了星象。

余后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为何？”

“以前的你并没有问。我也没打算说。

至于理由。也是赎罪。”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车窗外夜色愈浓。

灯开着，却照不清这条道路茫然。也照不透世间人心复杂。

……

“咚咚咚”

“少爷，午饭做好了。”

“嗯，我知道了。”

周无忌将手中点燃的纸放到了一旁没有烟头只有灰的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