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忆抿了下唇,跳脱的模样也是沉静了下来,“所以主子的意思是,到了弥月礼那一日,假如有人发现金饰的数量不合时宜,而提出此事,太后不会承认,这是她的意思?”
柳浅浅没有说话。
“她们想诬陷主子?”
诗忆做了猜测,转而又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额角,眉头已经挤出了好几条明显的褶皱。
柳浅浅缓缓闭上了眼睛,还是没有说话。
诗忆一想,又摇着头道,“不对啊,太后不承认,可是这些事宜都是内务府和周嫔负责的,再如何,也同主子没有半点关系的……”
诗语见柳浅浅始终闭着眼睛,尽管她心底也有困惑和不解,但还是伸手,拉了拉诗忆的衣袖。
诗忆感觉到衣袖上的力道,嘴边的话也是被拧上了阀门,她转头朝诗语看去。
诗语目光落在柳浅浅身上,示意了一下,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诗忆也是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安静了下来。
柳浅浅轻轻吐出一口气,诗忆说的那些,她自然也是想到了。
只不过,细细梳理下来,总觉得有些怪异。
太后想要在弥月礼制上做文章,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就算到时候有人发现金饰的数量逾矩,正如诗忆所说的,还有内务府和周嫔在前面顶着,再如何,太后也没办法把硕大的帽子扣到她的头上。
“一个初生的皇子,弥月所用金饰数量逾矩,是什么罪名呢?”
柳浅浅心里想着,也是无意识地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诗忆虽然安静下来了,可是听到柳浅浅的话,还是认真地作了答,“奴婢以为,皇子年幼,就算金饰逾矩,也是宫人的罪责更大一点,再不济,也是皇子母亲的罪责,难不成,太后要扣主子一个忤逆判上的罪名吗?”
诗忆的话音落下,柳浅浅紧闭的眼眸却是猛地睁了开,她扭头看向诗忆,“你再说一遍。”
诗忆却被她的目光吓到,本能的就跪到了地上,“主子。”
柳浅浅这才眨了下眼,收起了眸中锐利的神色,颇有些哭笑不得,“傻丫头,怕什么。”
诗忆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勉强呼出了一口气,“主子方才的眼神真的吓坏奴婢了。”
柳浅浅无奈,摇摇头,“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诗忆一愣,“宫人的罪责更大?”
“后面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