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仍旧强打起精神,脸上也是笑盈盈的。
柳浅浅如今愈发的没有精神头,才与两人说了两句话,喝了一口蜜茶,困意又再次萦绕了上来。
“主子,要不要吃点什么?”诗语见她的眼皮又一个劲儿的往下落,眼底酸涩,连忙出声问道,“奴婢叫御膳房一直热着些糕点,主子先垫一些吧?”
柳浅浅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拒绝。
诗语见了,便往外面走了出去。
诗忆又重新倒了一杯果蜜茶,递到了柳浅浅的嘴边,“主子,这可是奴婢大清早就去接的晨露,煮沸之后添的果蜜,烧了一整天了,这会儿喝起来,最是香醇可口……”
还不等她说完,果蜜的茶水顺着柳浅浅的嘴角流出,沿着下颚的曲线凝聚到了下巴,最后落在了她身前的衣衫上。
诗忆微微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她有些不敢置信,却也不敢用力摇晃柳浅浅,就伸手扶她重新躺下。
等到诗语取着食盒走进屋内的时候,就看见诗忆迎着她的目光,脸上满是泪水,眼睛和鼻尖都是通红。
“主子……”她轻声问道,“睡着了?”
诗忆点了点头,不过轻轻一个动作,又是好几滴眼泪落了下来。
“怎么,怎么会这么快,主子才醒来这么一会儿,才与我们说了两句话……”诗语也是不信,捧着食盒快步走到床榻跟前,瞧着柳浅浅沉眠的样子,她的眼眶也是发烫,“主子还没有吃东西。”
诗忆的手捂在嘴上,不让自己哭出呜咽,她转身将视线从床榻上挪开,望向屏风的方向,轻声抽泣着。
诗语也是难受极了,她轻轻吸了一些鼻子,“诗忆,你再跑一趟御膳房,就说自己贪嘴,想吃些干粮,问御膳房要一些,摆在屋子里吧,我们走的慢,主子醒的时间又少,再如此,不吃东西……”
她的话也是有些生涩,没有再说下去。
诗忆连忙取出袖子里的帕子,用力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应了声,“嗯,我把果蜜重新温回去,就去御膳房。”
初七过后,大胤天子需携皇后开坛祭天,然后起笔书字,寓意为天子亲朝。
意味着皇上将结束封笔休沐的日子,再次开始早朝,批阅奏章,打理朝政。
大胤没有皇后,便理应是婉贵妃陪同皇上一起开坛祭天,虽说贵妃随同皇上登台,于礼数来说,有些牵强,但是以宇文煜对婉贵妃的宠爱,也不过是两句说辞便能解释的。
可是偏偏这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宇文煜选择独自登上了祭天台。
其余后宫嫔妃纷纷在祭坛底下叩拜祈福,苏才人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