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开口出言,也是想缓和她与婉贵妃之间的气氛,总不能她永远避着、藏着,后宫虽大,可是都要来这儿请安的。
正如柳浅浅所想,秦婕妤如今是真的变聪明了。
“起来吧,跪着做什么?”柳浅浅微微一笑,轻柔的说着,“也不瞒你们说,如今快到了换季的日子,小孩子本就体弱,风一刮,就起了风寒,昨晚退了烧,今日想来已经大好了。”
末了还跟了一句,“秦婕妤安心了?”
秦婕妤没有急着起身,反而又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劳累贵妃娘娘照顾大皇子了,妾自然是安心的。”
这话说的真真的,连苏才人和郑婉仪都是忍不住对她投来了目光。
柳浅浅饶有兴致的笑着,“秦婕妤安心便好了,如今宫里倒是许久不曾听见秦婕妤的曲儿了。”
秦婕妤把头低着,面上的神色有些慌张,“妾不过寻常的感些兴趣,比不得娘娘当日那一舞的。”
苏才人如今没了顾忌,闻言也是跟着一笑,“妾还记得选秀那一日,娘娘的舞真是过目难忘,如此才情,若是忙的忘了也是可惜。”
“可不是,”柳浅浅很快应道,“从前府里还特意请人教的,如今也只有特意寻得闲暇,才能找补一二。”
“娘娘聪慧,”苏才人赞道,“从前妾在家里时,最是羡慕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尤其是这琴,指尖一动,甚是悦耳,至今还有些念念不忘呢。”
柳浅浅忍不住摇头,“瞧你,喜欢的话,宫外寻些技艺好的,叫进宫来弹与你听也是可以的,要是想学,请个琴师,也不值多大的事。”
苏才人如今不会盼着皇上了,便想着寻些陶冶情操的事儿,如今听柳浅浅这么说,她的眉眼也是一亮,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施施然的见了礼,“那妾便谢过娘娘了。”
柳浅浅也是笑着,也是成全了,“诗语,一会去给内务府递个话吧。”
诗语自是应了,“是。”
李昭仪不知道柳浅浅如此豁达是真是假,只是听着她与苏才人聊的火热,眼底的哀伤也是藏掩不住,她再进一步又如何?再进一步,皇上不喜,就是不喜的。
等到宫妃都退去,柳浅浅才寻了机会,到昭和宫的偏殿跑了一趟。
当她听闻秋芜和冬双报上来的那些话,什么大皇子身子刚好就跑到门口扒着门,还嘴里念着什么好听……
他们两不懂,柳浅浅却是一愣。
好听。
难不成是回应了她晚上哼的歌谣那句话,她好似的的确确那么问过。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