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栖轻笑点头,“自然。”
柳浅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得认真,她颔首一笑,轻轻屈了屈膝盖,竟是如同儿时一般与他见礼,“大哥哥,一路安好。”
白玉栖一笑,双手握住他的折扇,拱手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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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垂下眼眸,缓缓的转过身体,迈开步子。
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
白玉栖脸颊上的笑容再看不见,他随着柳浅浅的步子走出亭子,脚步一转,却是与她相反的方向。
马声嘶鸣,一匹俊朗的白马由远及近,跑的飞快,卷起一路尘土。
柳浅浅不知道自己走了几步,直到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那双黑色的靴子,她才停了下来。
宇文煜自然是看到了白玉栖抱她入怀的那一幕,他眼眸深邃,身侧的拳头都紧紧握了起来,如今柳浅浅走到他跟前,他却是轻轻伸手盖上了她身前的那双手,没有说话。
白玉栖翻身上马,拉着缰绳,白色的马儿在原地转了个圈,他不远不近的看着背对自己的柳浅浅,握着缰绳的手也是用了力道。
“白玉栖。”
宇文煜沉声,一个金黄色的令牌从他手中抛出,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
白玉栖伸手去接,他摊开手掌,只见里面躺着一枚金色的令牌,正面刻有四个字,“免死金牌”,背面亦是四个字,“如朕亲临”。
他看着手中的令牌,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水光已然不见,他轻轻一笑,翻转手腕便把令牌放进了自己衣服里头。
“皇上。”
白玉栖也好,顾夷长也好,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皇上。
“我的小丫头就交给你了,她爱哭,你虽贵为天子,但也多哄着点。”
就在白玉栖说话的间隙,两滴硕大的眼泪落到地上,暗黄的沙土上也多了两个深色的圆点。
都是习武的人,宇文煜看到了,白玉栖自然也看到了,他微微一笑,跟上一句。
“就当欠我们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