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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煜开始意识到,他每一次的情绪失控,都是与她有关的。
就像这两日,他只要安心的翻仙羽宫和流云宫的牌子就好了,可是他翻完牌子,却总想着到昭和宫看一眼。
他早就知道顾夷长就是白玉栖,所以他多番忍让,先前准许顾夷长将礼物送进昭和宫,如今又吩咐天牢添了被褥和火盆,都是为了她,为了让她不要难过。
“浅浅,你究竟还要侵噬朕的心到什么地步,”宇文煜看进了她的眼眸里,手指沿着她脸颊的弧度轻抚而下,也不等她回答,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低下头吻了上去。
柳浅浅没有抗拒,双手环在他的肩头,甚至迎合了这个吻。
“朕不该有软肋……”
意乱情迷之间,柳浅浅好像听到了宇文煜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也许是两人的亲吻变得火热,不小心扯到了桌布,碗碟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浅浅的双手松开,滑落到他的胸膛微微推拒起来。
“皇上……”柳浅浅的唇瓣都仿佛有些红肿,声音不似往日的娇俏,也多了些沙哑,“……流云宫,皇上该去……”
宇文煜的目光深沉,他抱着她慢慢站了起来,声音低沉不容置疑,“贵妃初掌权,有要事与朕商量,去流云宫传个话,今日朕不过去了。”
“奴才遵旨。”
孙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仅不远,却让人听的清楚。
柳浅浅想到方才自己发出的声响,脸上的绯红愈加的浓郁。
传旨的宫人刚刚才离开昭和宫,柳浅浅的房里便熄了烛火,可惜了御厨的一桌好菜,才没动了几下筷子,就这么一直摆到了早上。
第二日一早,宇文煜早早的就醒来,唤来宫人洗漱更衣,离开时,又把诗语和诗忆叫进了屋里替柳浅浅洗漱。
柳浅浅睡的很沉,或者说自从皇后出事以来,她不需要一大早就起床去颐坤宫请安之后,每一天她都几乎是睡到自然醒,诗语和诗忆都不会过来吵她。
所以今日,她听见诗忆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时,睁了眼睛,也有些恍惚。
诗忆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主子,你醒了?该起来更衣了……”
柳浅浅看着蒙蒙亮的天色,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了?”
诗语拧了一块毛巾,捏着轻轻给柳浅浅擦拭了手腕,“主子,李昭仪和郑婉仪都来给您请安了,在前厅坐着了。”
宫中礼秩,一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