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似认真，其实他在心里暗暗询问：

“救世之印，如果他告诉我修行的知识，会不会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发现？”

【不会。他的知识来源是受到世界承认的，我不能告诉你，是因为我和你一样，是时空偷渡者。】

……好好好，原来就你小子不能告诉我，那我要你有何用！

木临暗暗吐槽，不过他也只是发发牢骚，毕竟一路走来，不知道受了救世之印多少帮助，没有它自己早寄了。

同时，烈凯缓缓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踏入修行的，保险起见还是从头给你讲。”

“修行之路，起源于对于修行源头，人道之山，玄奇归一之地，归墟的探索。”

“那是不可复现、不可观测、不可描述、不可思议的超级规则聚合体，同时也是修行的凭依——没有归墟，就没有修行。”

“可以说，修行本身，就是在对归墟的探索。时至今日，归墟本身仍然如同镜花水月一般遥不可及，证明修行的道路仍然看不到尽头。”

说到这，木临竟是从烈凯那肚子上的神情读出了肃穆的感觉来。

烈凯肃然道：

“修行境界从成功在心底建立起对于归墟的朦胧印象开始，也就是你目前所在的境界——迎山。”

“想要踏入这个境界，以及在这个境界精进，需要灵魂进入归墟的边缘。因此，无数修行宗门也在归墟边缘建立据点，帮助新人踏入修行之路，同时这也是招揽有潜力的新弟子的方式之一。”

“你进入此地的位置，曾经便是我烈山宗在归墟边缘的据点之一……”

烈凯发出一声叹息。

木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现在还记得，那些“庄严肃穆的牌楼”、“金碧辉煌的大殿”和“仙风道骨的修士”……

不过烈凯看着木临，很快便又振奋了精神，继续道：

“迎山境界，你需要继续观想归墟，直到某个节点——你能感觉到，这就是极限，归墟不再接受你的窥探了。”

“到那时候，转而观想归墟的这种防御机制，一般而言，观想成云雾——据说也有其他类型的观想之法，不过我不曾见过。”

“因了这种观想的结果，修行的第二阶段，被称为雾笼。”

“迎山、雾笼……”木临低声喃喃着，无意识地咀嚼着这两个词语。

“对了，”烈凯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伸手，伸进自己脖颈上的大洞，使劲儿掏了掏自己的大动脉和气管儿，掏出了一根血迹斑斑的石简递给木临：

“对了，不知你用的是什么心法，我还是将我烈山宗的观想心法给你。”

木临木着脸接下，文字显现：

【你获得了：人行自在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