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射而来的子弹打碎了吧台上的酒罐,也打停了正在进行的讨论。
一时间酒吧内惊叫声四起,所有人都抱着脑袋到处逃窜。
吧台后面的老贾头一反常态的没有逃跑,他闭着眼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喷溅而出的酒液喷了他满头都是,酒罐的碎玻璃在那老张脸上也划出了数道血痕,
好在行刺者的射击水平比较高,老头并没有受到波及,可直到枪声停止,他始终都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他在近处听到了三声倒地,却迟迟没有等来伤者的呻吟。
几秒钟之后,伴随着行刺者凌乱远去的脚步,两行清泪从老贾的脸上划了下来。
蹲在墙角的人们一部分转身冲出了酒吧大门,剩下的不到10人则起身慢慢向着吧台聚拢了过来。
刚刚还在跟老板要酒聊天三个男人全都躺到了地上,
中枪部位多为胸口和躯干,十几人清空弹夹的射击方式几乎把这三人的胸口打烂了。
死亡突如其来,其中两个人的手还保持着掏枪的姿势,只有一人把手臂横在了面门前。
血水掺和着酒液在吧台前面流的到处都是,那三具身体上看不到一丁点呼吸的起伏。
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挨个试了下鼻息,回过头来小声对老贾头说道:“没,没气了。”
“啊,我直道了,想走的赶紧收拾铺盖卷,我要上江城去,愿意走的跟我走,不愿意走的就特么留这吧。”
老贾头向右低着头走进了后屋,他没去看倒在地上的宇航,也没有再去关心酒吧的损失,
他不再关心会不会有人来处理后事,更不想知道那些人会什么时候来。
地下村庄宽敞明亮,但跟以前的那个酒吧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以前他担心村里人的安危,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谁在饿肚子,谁还没有棉衣穿,
那段时间虽然日子紧巴巴的难受,可他心里有奔头,
每次外出打柴或者交换物资归来,他都有种过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