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个方向上,然后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尸潮就形成了!”
宁奕惊了,当初离开酒店时遇到的尸潮,直到现在都让他心惊肉跳,焦虑不安。
梁羽以为宁奕被吓坏了,点着头笑了两声:“那天我们奉命去市第一医院,准备弄一批指定的医疗设备回去,好像是谁病重了,
当时我压根就没注意听,完成任务就行了,我管他谁病重呢!
指挥官死了才好呢,草!”
“呲~呵呵呵呵呵……”梁羽玩世不恭的样子的把宇航逗笑了。
他冲镜头中的宇航瞥了下嘴:“你别笑,说正事呢。”
宇航强忍笑意,掌心向前连连道歉:“哦,不好意思,你说你说,继续。”
梁羽重新抬头,眼神迷离的看向二楼窗户:
“那天我们是半夜去的,行动信息显示设备就在一楼,我们只需要从楼顶潜入,找到设备,再用万向板推到大厅里就行了,
剩下的就是固定绳索,炸碎穹顶,运输机原地拔高把设备拉出去。”
咽了口唾沫,梁羽张嘴说话却没发出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吸气,
再次鼓胀胸膛,他心有余悸的说道:“可谁特么知道那医院里的人全都摞大厅里了。”
左手在地上比划两下,梁羽仍是不可置信对宁奕和宇航说道:“两层啊!你见过吗?
一个挨一个,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一点不夸张,有不少丧尸就站在底下丧尸的脑袋上!
我当初还好奇他们怎么不从楼里跑出去呢,你猜怎么着?大楼门口被车堵住了。
侧翻汽车一大堆,也不知道是故意堵住门口的,还是来救人的死在车里了。
切开穹顶玻璃的那一瞬间,我差点晕过去,当时外面凉飕飕,里面迎面一股热浪,啧!那味~”
表情痛苦的摇了摇头,梁羽皱紧眉头,眯起眼睛:
“太特么臭了。我身边好几个战士当时就吐了,有人把呕吐物吐进了穹顶上的窟窿,一开始都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可谁知道就是这一下。”
宇航看了眼冰雕一般呆滞的宁奕,连忙对梁羽喊道:“你别卖关子,快说。”
“丧尸堆中间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女的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声音太惨了,听了让人揪心,好在喊了一声就停了,
周边丧尸开始躁动,没有什么过激行为,
它们给中间那个嚎了一嗓子的丧尸让出一块地方。
那女丧尸就抬着头看着我们,眼睛红的吓人,张着嘴,伸着手,却不出声了。
紧接着,我们随身携带的设备检测到了次声波,
频率在4-8HZ之间来回浮动,强度还不小,这个频率正好能跟人的内脏共振,
你们可能不知道那种感觉,耳朵听不着,但是心慌难受,有点像重度晕车……”
梁羽说他用一个点射直接把那丧尸的头打开了花,
次声波没了,难受缓解了不少。
可大厅里的丧尸却不对劲了,就好像被他打死的那只丧尸是整栋楼的封印。
尸体倒地的一瞬间,整个医院大厅开了锅。
哇哇的惨叫声中,所有丧尸都聚到了穹顶缺口之下,它们蹦跳着,拥挤着,
像是要直接从大厅里跳出穹顶,把这几个打扰他们安静腐烂的人吃了。
“我一开始还没当回事,我寻思过个十分八分的就散了。”
吧嗒了一下嘴,梁羽把第三根烟别在了耳朵后面,微微摇头道:“不到一分钟,这些玩意就叠罗汉似得,
扒着室内扶梯,从地面摞到了三楼,门诊大楼一共才特么五层!”
梁羽下意识的做了个砸拳的动作,可尚未医治的右手又疼的他一顿龇牙咧嘴。
他说他的撤离命令还没出口,耳机里就传来了飞行员不似人声的叫喊,让他们赶紧上飞机。
梁羽当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等他们重新登上飞机,紧急爬升高度之后,他才终于明白刚刚是多么的危险。
“我们当时就在医院楼顶,医院右边那道街,往里再走没多远就是大学城和居民区。
飞机拉起来那一瞬间我还以为看错了。
黑压压一片,没有障碍物的时候就比三层楼还要高,
像潮水一样从后街涌过来直接撞上了医院侧面。
钢化玻璃墙全都碎了,他们冲进医院大厅之后很快钻出穹顶,开始在楼顶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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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要搭梯子逃命的蚂蚁一样,缠在一起,在大楼顶上来回摆动,特别壮观。
我让直升机保证安全距离,给大楼拍了照片和视频,然后就返航了。
那是我第一次没完成任务,回去之后我才发现病重的就是指挥官,
是什么病我忘了,反正就是没有那个设备就活不了几天。
视频和照片都拷走了,没人说我什么,
我之前总说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可事到临头我又挺难受的,
后来回放视频的时候,我无意间在楼顶上看见个人。
像是正常人,就在楼顶边缘,他一边跳,一边向我们挥手。
我找同行的人分析,他们都说我多心了,说那不可能有活人,
可谁能想到知道,第二天我们就见面了!
那人穿了一身白色西装,开一辆黑色路虎,还打了个黑色的领结,
在战区门口刚一下车我就认出来了,
他也丝毫没有避讳,还问我知不知道昨天谁在飞机上,怎么不去拉上他一起回来。”
梁羽脸上充满了仇恨,左手攥的咯咯作响:“操他妈的!就是这人把我们全都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镜头那边的宇航一脸凝重,或许没人给他通报过尸潮的样子,
他可能也想象不出那潮水一般,聚集在一起的丧尸到底有多壮观,
眼前,“新人类”的威胁近在咫尺,他不想打断梁羽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