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瞧见了,是那老太婆先挑事儿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是心疼我那东旭兄弟啊。”
“我刚才是怎么说的,大伙儿又不瞎。”
“你们咋不提醒一声,这不是草菅人命嘛。”
“你们想想,东旭兄弟正值壮年,家里还有两个娃,还有一个快出生了。”
“要是因为家里人折腾没了,多冤枉啊。”
“淮茹年纪轻轻,又长得标致。”
“万一成了寡妇,我能不急吗?”
线上对喷,
秦江山还没输过。
那词儿,
集各家所长。
对付个只会撒泼的妇人,自是游刃有余。
这时见贾张氏跟发了疯似地要冲过来,闫埠贵忙护着秦江山往外推。
可秦江山的声音还是从外头传进来:
“我说的是实话。”
“东旭兄弟印堂发暗,近来怕是有难。”
“大家可得小心着点儿。”
“劝劝他。”
“让他多吃点好的。”
“别让自家人坑了。”
“……”
本不会发生的坏事,说出来叫咒人。
但将来必定会发生的事,这会儿说出来就不叫咒,叫预见。
院子里,等秦江山的声音远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说啥好。
不过他们倒觉得,秦江山那番话也有几分道理。
毕竟,钢铁厂里,干的多是体力活。
还整天和钢铁打交道,稍不留神就得出岔子。
只有贾张氏不当回事,嘴里还骂骂咧咧,完全没把秦江山的话放在心上。
她觉着这家伙纯粹是咒自己。
贾东旭正值盛年,少吃一顿能咋?
这家伙,就是不想让他们家安生!
……
东市口。
原本一条古董街。
早些年,这儿还挺热闹,就算是晚上,人也不少。
那会儿刚解放,实行军事管制。
不过,虽然管得严,主要针对那些敌特分子和破坏分子。
京城里的那些遗老遗少虽然跑了不少,但仍有几个舍不得走的。
那时京城的茶馆、戏院,常有他们在消遣。
就连八大胡同的姑娘们,都还有不少恩客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