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全部黄金时段，也还是有点贵，你能不能再便宜点？”

台长同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坚定地说：

“那可不行，我已经答应你在黄金时段播放了，价格上不能再商量，就是这个价。”

李青假装为难，深思熟虑后，坚决地说：

“放心，立竿见影的效果马上就会显现。”

走出广播电台，李青内心的欢喜再也无法掩饰，开怀大笑。此刻的人们还未认识到广告费用的威力，所以觉得一分钟八十元已算是高价。然而，一旦他们见识到广播、电视等媒体的广告影响力，便会明白这简直是白菜价。原本李青打算，若电台报价过高，他只需购买少量广告以解蓝莓之急。可如今看到如此低廉的价格，秉持着不占便宜是傻瓜的想法，李青自然想尽可能多买。如果不是顾虑台长察觉异常，他甚至想一口气买断一整年。

毕竟，两万多块对现在的李青而言不过是小数目，但这些广告所能带来的利润却是不可小视的。心情愉快地回到公司，正好遇见王倩回来。李青问：“进展如何？”

王倩微笑着点头：“成效不错，拉到了不少大品牌，已经在市区主要街道旁树立了许多，花费并不高。”李青闻言，安心地点点头。王倩接着说：“现在就看广告是否能发挥作用了。”

李青轻轻一笑：

“没错，让我们拭目以待。”

……

遵循尽力而为，听天由命的原则，李青做完所有能做的事情后，不再为蓝莓的事烦恼，转而悠然品茶。毕竟，能做的都做了，忧虑也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王倩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于是，两人在同一间办公室，一个品茶，一个忙碌工作，偶尔交谈几句。时光飞逝，一天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到了晚上七点，王倩的工作也告一段落。李青兴致勃勃地拿出一台收音机，调到奉天广播的频道。按照约定，黄金时段是每天早上七点至九点，中午十二点至两点，以及晚上的七点至九点。从今晚七点至九点，奉天广播电台会在每个时段播放十次蓝莓广告。

李青和王倩并肩坐在收音机前，静静地等待广告的播出。

果然，准时在晚上七点，一个标准的男声响起：

“蓝莓富含花青素，能清除自由基，抑制黑色素沉淀，提亮肤色，延缓肌肤衰老。适量食用还能促进视网膜细胞中视紫质的再生，提升视力，预防高度近视。因此，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敬请尽快光临卓云连锁照相馆，选购最新鲜纯正的苏国蓝莓。”

广告语简洁，男士尽量慢读，恰好在二十秒内读完。听完后，王倩显然还在适应这种新颖的形式，思考片刻，然后不太确定地说：

“听起来…似乎挺有吸引力的吧？”

李青闻言轻轻一笑：

“我觉得效果还可以。毕竟，你刚才是从卖家的角度听的，所以吸引力可能显得弱些。如果站在普通消费者的角度，这条广告的吸引力自然会更强。”

王倩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

时间是验证结果的最佳手段。第二天，李青和王倩分开行动，各自选了一家照相馆，早早地守在门口，只为观察广告的效果如何。

早上七点，李青来到一家卓云照相馆。此时照相馆刚开门，但门口已聚集了许多中年妇女，显然是早起买菜的，大多数人都提着菜篮子。见店员开门，有人连忙上前询问：

“你们这里有卖那种苏国蓝莓吗？”

这个问题让店员一愣。昨日生意不佳，店员自然认为今天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今看来，竟有人这么早就等着买蓝莓？这一情况让店员一时摸不着头脑，惊讶不已。

店员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这里卖的是苏黎蓝莓。”刚说完，刚才发问的女士立刻说：“给我来两斤！”店员听到这话有些怀疑：“您...不需要先问问价格吗？我们的蓝莓可不便宜。”女士却不耐烦地挥手：“问什么价格？你们广告里不是说一斤十块钱吗，给我来二十块钱的！”“广...广告？”店员对这个词更加困惑，但他很快意识到有顾客上门就必须赶紧服务。于是，店员点点头，拿出蓝莓，迅速地为女士称了两斤。此时，后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店员看着门口的人，没有人去拍照，都在排队，才恍然大悟：这些人都是来买蓝莓的！尽管不清楚为什么蓝莓的行情在短短一天内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但有生意可做自然令人高兴。于是，店员急忙布置好摊位，热情洋溢地开始售卖。

李青看到这种情况，走到队伍旁边。李青刚过来，一位提着菜篮子的五十多岁阿姨有些警觉地看着他：“你想干嘛，不会是要插队吧？！”李青闻言，一时哭笑不得。“阿姨，您放心，我肯定不插您的队。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在这儿排队买什么？”听到李青保证不插队，阿姨才松了口气，然后兴高采烈地向他介绍：“这家店，别看是照相馆，这两天在卖苏黎蓝莓。这苏黎蓝莓可好了，能美白，对眼睛也特别有益……”阿姨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蓝莓非常好，快来买！”李青心里不禁一阵欣喜。他知道，这应该是昨天的广告起了作用！为了确认，李青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阿姨，我能问一下您是怎么知道蓝莓的好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