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抄家?抄哪一家?”
“反正不是抄你们家。”秦天问淡然回应,随即挥手示意下属将许大茂押过来。
街坊的临时工们心领神会,拖着瘸腿的许大茂上前时,还不忘扬了扬眉梢。
“看到了吗?就是要抄这位的家,老太您还是赶紧让开吧,免得惹火烧身。”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代,哪怕这些临时工看似浑浑噩噩,实则也混杂了几位文艺青年。
响应上级号召,执行此类任务正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且他们对此类行为颇感自豪,毕竟他们同样是街道的一分子。
“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此刻的许大茂,呈现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一路走来他不断哀求,却无人理会,久而久之喉咙已然嘶哑。
他如今心中已然绝望,深知秦天问对他毫不留情,仿佛他的哀求如同石沉大海,徒劳无功。
尽管如此,许大茂仍坚持求饶,万一秦天问一时心软放他一马,他就不用锒铛入狱了。
“……”
“……”
“……”
目睹此景,恶婆婆张氏、槐花以及小当等人无不惊恐万分,面色苍白。
抄家之举非同小可,何况瞧秦天问带领的人手中各提一个箱子,显然他们刚完成一场抄家行动。
她们不愿无辜受累,于是纷纷向旁侧挪步,却不料此举无意间暴露出她们内心的忐忑不安。
常言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张氏婆婆、槐花、小当等人因其心中有鬼,故而恐惧不已。
秦天问满意地点点头,他期待的正是这种震慑的效果。
然而就在他正欲领队前往后院之际,原本掌管灶台的憨厚厨子傻柱却突然火急火燎地奔回来,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脸上交织着焦急与困惑,口齿不清地喊道:“秦哥,大事不好,您家遭贼了,还有您饲养的那些家禽家畜都离奇死亡,快叫人把东西搬到中院,您得赶紧去看看!”
傻柱甫一开口便抛出了一颗震撼弹,秦天问的家不仅被盗,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养的鸡鸭乃至猪群竟然全部莫名暴毙。
这个时代,盗窃可是重罪,加上死去的家畜,若此事未能查明真相,秦天问无疑将遭受重大损失。“什么?我家被偷了?”秦天问先是一愕,旋即眼神中闪过一道锐利之光。
六十年代是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干这样的勾当可是可能锒铛入狱的。尽管秦天问并不缺钱,但此事关乎颜面,必须得彻查到底!
“没错,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瞧见您家门锁都被砸烂了。”傻柱依旧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他本想去秦天问家帮忙做饭,没想到推开门一看,屋里一片狼藉,显然是遭遇了盗窃。
“不必惊慌,我们先去现场查看再说,再做结论不迟。”秦天问沉稳地摆摆手,深知遇事急躁无益。如今家中已然被盗,首要之事便是查明事件原委。
他转头瞥了一眼许大茂,虽然觉得此事许大茂做得出,但他一直都在自己监视之下。再者,今日乃是周一,四合院里的大多数人都外出工作,而老人们也断然不会做出此等行径,如此看来,很可能是自己的仇家所为。
排除了妇女孩童以及在职人员,剩下的嫌疑对象只剩寥寥——他目光无意间扫过刻薄的张氏、小当和槐琥,心中已有所悟,难道是棒梗所为?
“张婶,您觉得这件事跟您家棒梗有没有关联呢?”这一问,令张氏脸色陡变,槐花和小当也显得颇为惶恐,显然她们对内情多少知晓,此刻面对秦天问看似随意的提问,心跳不禁加速。
“!!!”
“!!!”
是否有关系?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不然张氏和小当、槐花也不会在此刻噤若寒蝉。秦天问冷笑一声,见三人这般表情,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只是眼下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抄家才是当前紧要任务。
他并非鲁莽之人,懂得区分轻重缓急,抄家自是势在必行,但棒梗也绝不可轻易放过!
“何大哥,你先回厨房继续忙活,关于我家遭窃的事,倒也算不上多大的难事。”
秦天问的第一句话令恶婆婆张氏稍感宽慰,然而紧接而来的下一句却让全场人心悬一线。
“既然街坊四邻都在,待解决完许大茂家的事,正好顺藤摸瓜,把那些作奸犯科之徒揪出来,依法惩治。”
这番平淡无奇的话语,却让恶婆婆张氏惊骇不已,她清楚记得早上目睹自家孙子棒梗参与了那次不法行为。
她原本揣测秦天问或许无力深究,没想到对方竟有心将棒梗投入牢狱之中。
如何应对?如何自救?她内心惶恐失措,而秦天问对此毫不理会,径自挥手指示街道上的临时工们,携着三十箱贵重财物朝中院行进。
恶人自有恶人磨,棒梗既然涉足邪路,自当承担相应后果!
时至今日,非不报,时机未到。只要棒梗今日如常上学,便难逃暴露之日,届时只需略施小计,不怕他们不认罪伏法。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