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热的轻哼,对程言的回答还算满意,锐利的牙齿收起来,留给程言侧脸一个轻吻。
蜻蜓点水般的,在程言和多托雷之间却有些新奇。
一艘船开走了,程言站在码头遥望船驶离的方向。
舍不得。
程言其实是一个很没有志向的人,从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和弟弟一起过衣食无忧的一生,可惜长了张能挣快钱的脸,整日混迹在肥头大耳的老板里琢磨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清白。
现在想想,从前的愿望挺好实现的,只要他张开腿似乎就行了,可那样他还能算是个人吗?从人变成一件床上用品罢了。
相比起来,现在简直生活在天堂。
他很贪心,也很自私。
他想永远留在提瓦特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
至于他的弟弟程真……
程言心脏抽痛起来,他安慰自己,阿真其实比他有主意的多,成年不久就能在酒吧里应付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程言起初如临大敌,每每找借口把程真从那些老板房间里带走。
可程真说,他能帮他。
程言现在只能相信程真离开自己后,依然能过得很好,希望酒吧的老板能看在自己为他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份上,善待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