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边往船上走边冲他挥手，“我走了，不用太想我，偶尔想我就好。”

国崩握拳，“谁有那时间想你，赶紧走！”

眼底只留下程言转身回头的一个笑，便只能看到大船渐行渐远。

国崩手指失了力般松开，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船帆。

身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国崩未回头，已经能听到八重神子的声音。

“哎呀，两个小家伙变一个小家伙了呢，怎么说国崩同学，要不要搬到天守阁来住？或者，鸣神大社也可以给你留一个房间。”

国崩转身，只留给八重神子一个背影。

“不用费心。”

在程言说要离开时国崩就已经开始想，程言有很明确的目标，虽然这目标在国崩看来很不支持程言去追求，但依旧是程言心中最想做的事。

可自己呢，从那地方脱身到踏鞴锻刀场，如今锻刀场已经关闭，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像预料中那般带来祸事，身边甚至拥有了类似家人的存在。

可这是自己的追求吗？

国崩心头产生迷茫的感觉，自诞生便未曾离开过稻妻，未见识过程言口中璃月与须弥那般美妙的风景。

一个念头在心里悄然升起，国崩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没有目的地，没有路线，就只是去外面走走，看看那些风景是否有程言所说的那般美妙。

……

去往至冬的路比程言想象中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