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被肖讷指责抄袭，杜维克则立刻反驳。

“明明是你抄袭我的创意！”杜维克扬着脖子嚷着，“我是成名艺术家？我抄袭你一个毛头小子！你是疯了么？”

肖讷没答。

陈成钢显露出轻蔑的表情。

曾柏岩、张象群等大师则显露出疑惑之色。

的确，从艺术的角度来看，两件作品，哪个作品水准更高，是一目了然的，但抄袭这种事，很难以水平高低去讨论的。

围观群众中，就更是生出巨大的疑惑之情来，他们对艺术不太懂，虽总觉该是肖讷的作品更好，但杜维克听说是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啊……

这时。

肖讷操作附近那个30寸屏幕，开始播放出一段影视画面来。

展馆中的每件雕像，都有一块电子屏，30寸的大小，用于展示作品的名字和创作意图之类，供参观者阅览。

自然也能播放影像。

肖讷也没说什么，就是让那块屏幕开始播放视频。

他是焦点中心，此刻动作也格外引人注目。

是啥？

李不瞧着，便瞪大了眼睛，那视频略显模糊，毕竟肖讷手中手机很老旧，却依然能看清，视频中，副驾驶位上的成高远，将一只泥模递给驾驶位上的杜维克，整个过程很清晰，唯一可惜的，是看不清楚后座另外一人的相貌，泥模却是瞧得很清楚。

这……？

一模一样啊！

那泥模。

和现场这雕像。

不是说全是自己的创意么？怎么从别人手里拿泥模？

观众像是看到了一次行为艺术，由此变得兴奋起来。

杜维克看到视频的第一幕，表情就变了，等着全部看完，他的嘴唇开始激烈颤抖起来，他甚至跑过去张开双臂试图遮挡住屏幕，但此举显然只是徒劳。

“假的！假的！”杜维克慌忙强调。

现在，大师们紧皱眉，记者们不好说什么。

但旁观的参观者却没这种忌讳，他们中有人嚷了起来：“杜大艺术家，你也真不要脸。”

笑~

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人群的哄笑声像是刀子一样戳进杜维克的耳朵，他感受到了惊慌和无助，并亟须获得支持，他开始寻找陆帆的身影，但并没有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帆已经消失在这个场合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