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门被人轻轻推开,宝蝉端着一盆温水飘然而入,边喊道:“小姐,您该起来了。”
听到宝蝉的声音,姜子鸢如受惊的小鹿般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旁边,没看到某人,心中暗自庆幸。
虽然他们几个都知道萧渝昨夜留宿她房间,可被人当面看见实在是有些尴尬。
可萧渝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她竟然毫无察觉。
知道姜子鸢的疑惑,宝蝉缓缓道:“二公子一大早就起来练剑了,让奴婢过来伺候您起床。”宝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嗯。”姜子鸢苍白无力地应了一声,不知是失落还是尴尬。
“小姐,你们……”宝蝉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姜子鸢的面庞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
“小姐,奴婢又没笑您。”宝蝉将毛巾浸湿,小心翼翼地递给姜子鸢。
宝蝉还未嫁人,年纪又比她小,姜子鸢也不想和她多说,下床接过湿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脸庞和双手。
“小姐,其实二公子人不错,品行端正,人长得又好看,犹如那高悬于天际的明月,只是脾气有些不好。奴婢在府上侍奉一年有余,从未听闻二公子带过其他女子归来,他对您的情意是与众不同的。”
宝蝉唯一的担心就是她家小姐东离人的身份。
“怎么,在他家吃了一年饭,就开始替他美言了,你这是要把你家小姐给卖了?”姜子鸢嗔怪道。
“奴婢实话实说。”宝蝉抿嘴轻笑。
姜子鸢心中暗自思忖,萧渝确实不错,还算个正人君子,并未对她有越界之举。
“小姐,不管怎样,您在奴婢心里都是最好的。”宝蝉认真道,这是在告诉姜子鸢,不管她和萧渝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因此看轻姜子鸢。
“宝丫头,谢谢你。”姜子鸢眼眶有些湿润。
这世间唯女子最难了,什么世俗礼教大多数都是为女子而立。
若是她不够坚强,估计早就羞愧得跳河自尽了。
萧渝虽然一直对自己隐忍克制,但也存在些失礼行为,可她没有怪他的意思,要怪只能怪自己也喜欢他。
“小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您在奴婢心里早就像亲人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奴婢都是第一个维护您。”宝蝉信誓旦旦道。
“真是傻丫头。”姜子鸢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