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修文看见了一前一后,围着那两辆囚车的四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带着面具的四人。
这四人,高低矮胖各一,面具更是以四大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原型,呈青、白、赤、蓝四色。
马上挎的兵刃,更是不同,青龙面具的那人,马上挎着一把大刀,青气森森。
白虎面具的那人,马上挎的是一把白色的厚重宽剑,极具分量。
朱雀面具的那人,腰里朝缠着一柄赤色的软刃剑,非常隐蔽。
而玄武面具的人,马背上,却挂着一面蓝色的圆形盾牌,厚重异常。
李修文老远就感受到了这四人强大的气场。
一众喽啰伴其左右,在他看来,不过摆设,其实,没有他们,这两人也跑不了。
李修文痴痴地看着眼前的队伍,就在那四人,走到跟前,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李修文与那个戴青龙面具的人,四目一对——
好怪,这人好像在哪见过?好熟悉的眼睛,在哪见过来着。
正想着,押解无疆和赤女的队伍,过去了,李修文扭过头,刚想探个究竟,没想到,忽然从街道两旁的房顶上,冲出来一帮蒙面人。
四人见到劫囚车的,也不害怕,更不慌乱,甚至还有点看乐子的架势,就那么骑在马上,看着脚下的人,乱作一团。
既不帮忙,也不制止,那些蒙面人,一见这,就要救无疆和赤蝶——
可没想到,不等他们打开囚车,带玄武面具的那人,使劲一拍那蓝盾,那些蒙面人,当场就被震的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而那些,与蒙面人打斗的小喽啰,却丝毫没事,甚至还吸收那些倒地的蒙面人的精血,整个人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了。
见没事,这些人,又押着无疆和赤蝶,继续前行,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就在李修文思忖着,要不要救无疆和赤蝶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厉而高亢的唢呐声——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天空中,红色长绦飘飘,一个戴着凤冠的娇艳女子,身袭一身红装,踏着红色的花瓣,款款而下。
一着地,押解无疆、赤蝶的,这帮小喽啰,先发制人,那四个戴面具的人,依旧坐山观虎斗。
领头的小喽啰一马当先,可没想到,刚冲出两步,先前被吸入这帮人身体的蒙面人,纷纷变成黑影,跑向了这红衣凤冠女子!
而这红衣女子,一个箭步,飞身上马,踩到那冲到她跟前的那喽啰身上。
那喽啰,立时僵立在地,那女子重心前倾,立时头顶黑气直窜,只见她右手一甩,“哗!!”
一把折纸扇,延展开来,于此同时,她踩着那喽啰,应声倒地,喽啰碎成一堆土屑,而她却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李修文看着这红衣女子的同时,这女子也看着他,只是那犀利的眼神,看得李修文心里发怯!
于此同时,先前的那帮蒙面人,全部都从这帮喽啰的身体里跑了出来,拼命地朝这红衣女子的身后跑去——
这红衣女子帅气而优雅的将这些喽啰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把纸伞,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都把李修文给看傻了!
就在这个时候,戴着朱雀面具的那人,“腾”地一下,从马背上弹了起来,她飞身而起,抽出腰间的软刃剑,直逼那红衣凤冠女子——
然而,那女子,看都没看一眼戴着朱雀面具的那人,只扇子朝后一挥,朱雀面具那人,就朝后跌了出去!
红衣女子纸扇一挥,锁着赤蝶的囚车,“咔嚓”一声散落开来,赤蝶飞身而出。
这时,另外两人,出手了,红衣女子见状,挡在赤蝶面前,死死地盯着“白虎”“玄武”——
只见她纸扇一合,“啪”地,往地上一砸,“白虎”和“玄武”的头顶,一块巨石,就猛地砸下!
两人一见,赶紧闪身一躲,巨石砸地扬起的灰尘,已经遮了他们的眼。
等到他们想找时,骑在马上的戴青龙面具的人,悠悠地来了一句,“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一听这话,戴白虎面具的人,气道,“青龙,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这人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看不见那娘们一身的煞气,你们俩拦不住,我就能拦得了?”
“——!?”
说完,不等那两人说话,青龙大喝一声,“走!!”便押着无疆,继续上路,好像这一个人丢不丢都无所谓似的?!
等这帮人走了,邙山老五才告诉李修文,这四个人,正是大金宫的一品带刀侍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那那个红衣女子呢?”李修文问道。
邙山老五摇摇头,意有所思地道——
“这红衣女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不过,从她刚才的那气势,连白虎,朱雀,玄武都没拦得住,足见她的能耐!”
最后,他们也没敢多做停留,赶紧去了草胡子的府邸。
没想到,等他们刚到那,不久,草胡子就到了。
不过,李修文去找,并没有看见草胡子。
而是酸枣先来了,再次见到李修文,这丫头显得很开心。
池九还有伤,于是,李修文就问她,她爹呢?
小丫头一听这话,气呼呼地道,“说是有个重要的病人,一回来,就不见人了!”
“呀,那这可,怎么办?”李修文焦急起来。
小丫头一见这,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修文哥哥,你是担心,池九叔叔的伤么?”
“嗯,是。”
没想到,听到这话,小丫头近乎安慰地道,“修文,哥哥,我可以呀,我可以治好她的伤!”
一听这话,李修文一脸惊诧,“你也会看病?!你才(这么小)?”
小丫头古灵精怪地道,“真的,我不骗你!”
说着,就拉着他的手,去到了池九的屋里,原以为,这小丫头是闹着玩,没想到,当她看到池九的伤,竟然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没事,毒吸出来,就没事了。”
众人一愣,人都已经快不行了,整条胳膊都青了,她竟然说没事。
袁若兰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这小妮子,正担心,她会不会把人给治坏了的时候——
小丫头双目微闭,只见她手腕一翻,旁边桌子上的一线茶杯,就“唿”地到了她手里。
看到这一幕,李修文等三人,都吃了一惊。
这时,就见小丫头的另一只左手,悬在池九胳膊上三寸的地方,从下往上,徐徐而过,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池九胳膊,忽然由青变黄,而小丫头另一只手里掌着的茶杯里,原本空空如也,没想到,随着小丫头另一只手,悬在池九手臂之上,缓缓而上,杯里竟多了半杯黑色的液体,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等到池九的胳膊由青变黄,恢复原来的颜色,那茶杯里竟盛了满满一杯的黑色粘稠的的液体。
这时,小丫头左手双指一探,桌子上的杯盖,“噌”地就落到了她的左手,就在这时,那茶杯里的黑色液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小丫头“咵”地盖上盖子。
右手一甩,那茶杯,就被抛到了空中,这时就见小丫头,右手撑开,掌心对着那茶杯,那玩意竟然悬在了空中!
三人正诧异时,那茶杯“腾”地一声,着火了,在空中就像个火球一样。
那茶杯盖子下的东西,在火焰的灼烧之下,好像想要挣脱盖子跑出来,而那盖子就好像是粘在了那茶杯上,每次都差不多快要撑开盖子,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茶盏在空中,“咵咵”作响,众人看得心悬嗓眼,生怕那东西跑出来。
这期间,酸枣都是闭着双眼,她的口中默默地不知念着什么,过了一会,那茶杯不响了,酸枣睁开了眼睛。
就见她右手一合,那茶盏就落到了她手中,三人过来想看,那里面是什么,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众人扭头一看,当即就,愣在了那里——
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子,眉眼冰冷,一进来,就躲过了酸枣手里的茶盏,扔到窗外,“嘭”地一声,就将扔出去的茶盏,给捏得粉碎!
几人都看傻眼了,不等众人说话,就见这红衣女子,训斥道,“你做什么,不想活了?知道那是什么吗?!!”
酸枣吓坏了,就像犯了错似的,怯怯地看着那女子,憨憨一笑,“姑姑,我……”
“别说了!”话音未落,就不由分说地拉着酸枣走了,临出门前,还狠狠地瞪了李修文一眼,吓得李修文整个人都木了。
那目光犀利如针,被看一下,好像有股针扎的感觉。
没错,这红衣女子,正是他们的在来这之前,在街上碰见的,单挑白虎、朱雀、玄武三大高手,并救走赤蝶的那女子。
等那女子走后,四人一阵唏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酸枣的姑姑。
“这一家子,可是真都不简单呐!”邙山老五啧啧称赞。
这时,袁若兰一笑,“原来,是草胡子救了赤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