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留下一句话,“等我电话。”就扬长而去。
坐上班车,他直接去了三清观。
不等他进门,师父就出来了,他怀抱一柄长剑。
老人家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李修文说明了来意。
可徐一儒没搭他的话,笑着递过剑,“来,看看这把剑。”
李修文恭敬地接了过来。
可没想到,一过手,却差点掉地上。
李修文惊道,“师父,这,这剑怎么这么重?”
徐一儒一笑,“不过十斤而已。”
“十斤?”李修文瞪大眼睛。
徐一儒看着他,“精确地说,九斤九两九钱。”
九斤九两九钱。
“师父,这有什么说道么?”李修文笑着问师父。
徐一儒,捋捋胡须,摇摇头,“没什么说道,就是师父专门为你准备的这把剑!”
“专门为我?”李修文心头一暖。
“嗯。”徐一儒一点头,指指那剑,“来,玩几下,给师父瞧瞧。”
李修文使劲点点头,“好,师父。我就耍一套你教我的九真剑法。”
说完,“噌”地拔出那把剑,可没想到,刚出剑鞘,他就觉得自己话说的满了。
那剑太重了,别说耍起来,他一只手,根本就耍不起来。两只手,才勉强能拿的住,耍的也不伦不类。他自己都觉得难看。
练完后,李修文垂头丧气地走到师父跟前,“师父,这剑,我不配拿!”
徐一儒也不责备,走上前来,一把拉起他捉剑的手,“修文,来。”
说着,师父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舞动了起来,一边舞,一边传授他要诀,“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用心体会这种感觉。”
说着,李修文就闭上了眼睛,只见他随着师父的步子手法,进退翻转,仔细体会着师父用剑的手法,以及发力的方式,还有念力。
“气沉丹田,力由脊发,快慢相间,刚柔相含,剑随身走,以身带剑。”
李修文听着劲,挑、刺、撩、劈、点,身形俱妙!
等到他舞毕,睁开眼睛,他这才发现,师父不知何时,已站在一边。
他一脸欣慰,不住点头,“孺子可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掌声——
“啪啪啪啪!”
李修文回头一看,是七师叔,卢清风。
“早就听师兄说,众弟子中,你悟性最高,果然。”
一听这话,李修文心里乐开了花,七师叔从来都不夸人的。
卢清风自视甚高,凡是能入了他法眼的,绝非等闲,他看着李修文——
“好,今天是你拿剑的日子,七师叔,就送你一套剑法。”
“好啊!”李修文两眼放光。言罢,就跪倒在地,连连叩拜,“谢谢师父,七师叔七师叔!!”
“快起来,好好看着,你七师叔的剑法,举世无双,可要用心学。”
说着,师父,就一把扶起了他。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七师叔长剑出鞘,剑吟长空,当即就震得李修文耳朵嗡嗡响。
近十斤重的剑,卢清风拿在手里,举重若轻,就像握着一根细树枝,情巧至极。
这卢清风真是奇才,所创的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大家之范,攻守兼备,进退巧妙,凌厉凶悍。站的那么远,李修文总感觉,那剑气都能伤人。
等到耍毕,卢清风手腕一翻,那剑就落到了李修文的手中。
“来吧,看你学到了多少。”
李修文一点头,屏气凝神,双眼微闭,大脑里,就像放映机似的,通过他的手眼身法步,将刚才卢清风的那一套剑法耍了出来。
“不错,就是有几个地方,劲用的不对。”
说着,卢清风就手把手,一一指点。
后来李修文又多耍了好几遍,直到他将卢清风的那套剑法完全领悟。
临走前,师父告诉他,想去就去,不过,一定得注意安全。
最后,他就坐上末班车,回到了县城。
临进门前,李修文就给蒙寒,发去了消息——等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