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看吧,我就是说二狗子这名多好叫,多顺嘴啊,啥汪苏申,别扭死了,亏他爹还是文化人,就起这名字。来,来,妈,尝尝榴莲酥,可甜了。”
丁翠莲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带着自家宝贝儿子张乐佳,一路上洒下满满的温馨跟笑语,羡慕的周围一众小同学脖颈子都伸的老长了。
“孙大爷,在晒太阳啊。”来到胡同子口,张乐佳跳下自行车后座,欢快的跟门口的一个左手搓着小紫砂壶,右手把着小翠鸟的小老头打着招呼,丁翠莲也喊了一句孙老头大伯。
“臭小子这天都阴的快黑了,哪里有太阳晒。”孙大爷笑骂了一句皮猴子,这小家伙胡同里的人没有不喜欢他的。
“嘿嘿,孙大爷你也知道天不好啊,还不赶紧回家,等下雨回家你老能跑急吗?把你老淋雨了没事,要是淋了小翠看您还不心疼啊。”张乐佳笑呵呵的打趣着提醒。
孙老爷子笑呵呵的回了一句,果真一提起小翠,他也不停留了,跟在蹦蹦跳跳的张乐佳身后往家里走。
张乐佳家里住在城中村的一片胡同里,胡同大概宽五六米,深有个百十米,两边总共是十四户人家。胡同两边一家七户,这些邻居祖辈都居住在一起。张乐佳家里就住在胡同靠前的第二个门,刚这孙大爷就住在他对门。
丁翠莲来到门口停好自行车,还没有开门进去,后面就传来汽车按喇叭的声音。
“臭显摆个啥,不就是靠做点小买卖赚点钱吗,整天人五人六的开个破面包都嘚瑟的胡同口子里装不下了。”孙大爷满脸不屑的啐了一口。
来人是胡同口最后一家张丛旺,据说跟张乐佳父亲还是一个祖辈的,年龄比张乐佳的父亲张从明小一岁,从小关系还不错,自从前些年因为一些事情,两家的关系才淡薄了起来。
“按啥按,老子又不是没有听到,就显摆你有汽车喇叭是吧。”张乐佳不由的一乐,这孙大爷果真还是孙大爷,怂起人来可不管你是谁。
张丛旺算是胡同里最有钱的家庭的,也是胡同里第一个买的起小汽车的人,虽然就是一辆几万块钱的小面包,也比起他们这些骑自行车的人高一等不是。
“哎呦,孙大伯,您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我可不敢催您老,这不是怕您老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按个喇叭提个醒给您老人家递根烟吗。”张从旺把头伸出窗户外面也不见生气对着孙大爷是笑嘻嘻的说着。
至于递烟,根本不可能。
但是那话听着可就不是那个意思了啊,明显是讽刺孙大爷年龄大了眼花还耳朵聋啊。
“滚,滚一边去,老子才不抽你的烟。”孙大爷气呼呼的骂了一句,不过还是挪开了,年老不气年少,张从旺是个笑面虎,基本上整个胡同里谁也没有在他嘴巴下讨的好了。
“嘿嘿,孙大伯,年龄大了不要动怒吗,你没看电视上专家都说了,凡是要心平,要气和,这样才能长寿百岁,大爷你这要是气麻了我可担当不起啊。对了,孙大爷,待会要是不舒服了,可以去院子里找我,我车里有药,专治老年人病的。”张从旺笑眯眯的把汽车从孙大爷身边开过。
把孙大爷气的差点拿起手里的紫砂壶给砸过去,但是看着几十年都爆浆的老紫砂,说啥也不舍得了,气呼呼的把头扭一边直接不理他了。
“哎呦,小乐佳放学了啊,来来,叔叔这里有糖吃,榴莲味道的哦,知道你喜欢,叔叔专门给你带的。”来到张乐佳身边,张从旺直接停下车子打着招呼,还给张乐佳递过去一把糖。
“嘿嘿,那可谢谢张叔了,还记得我这点小爱好,就凭叔叔这记性,你不想发财都难。”张乐佳接过糖果,嘴巴甜蜜的说着。
用两句甜言蜜语换上一把自己喜欢的糖果,何乐而不为啊,虽然不知道两家关系为何不冷不淡的,但是,凭良心说,在自己的记忆中,张从旺对自己还是真不错的。
张从旺笑呵呵的夸奖了张乐阳几句,又跟丁翠莲打了声招呼,对丁翠莲那冷淡的样子也不在意,笑呵呵的开车往最里面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