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蓉突然的一句下车，直接让顾非愣在原地。

“卷子都在这里，答案也在。写完了自己对照，查漏补缺。你要是不想自己骗自己，就别抄袭。”

顾非懵了，刚才不是好好的，还在聊去哪吃饭的事吗。

舒语蓉一会儿天使一会儿恶魔，疯狂左右横跳，顾非纵然脾气再好也生气了。

顾非一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舒老师对顾非的好，他都记着，借钱、找练习题，偶尔还会关心他几句，反观别的科任老师，虽然也是尽职尽责，但舒老师无疑是对他最好的那个。

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甚至有点难过，做不到视若无睹。

他有种错觉，就好像舒老师只是觉得自己瘦瘦弱弱的很好玩，所以才逗弄了两天。等玩了两天腻味了，立刻无缝切换到之前冷冰冰的状态，不再搭理自己。

也对，舒语蓉老师不是一直冷冰冰的吗，她也只是恢复正常了而已。

下了车子，顾非表情变得凝重而严肃，对舒语蓉深深鞠了一躬，诚恳道：“谢谢舒老师，再见。”

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讨好表情，反而流露出一丝落寞和苦涩。

舒语蓉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动容，没有回应顾非，一脚油门驶离现场。

与徐家的烂事终于告一段落，以后和顾非同学就只有最纯粹的师生关系了。至于他欠自己的那两万块钱，就当是补偿他。

很快，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会封入尘埃，不会有人再知晓。

想着，舒语蓉脑海里闪过顾非瘦弱的身体和凝重的表情，心里突然萌生出一股晦涩陌生的感觉。

空空落落的，还有些发酸。

……

心情低落的顾非往学校北街方向走。肚子饿了，还是要干饭的。

手机突然响了，顾非一抬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传单摇摆熊的衣服，并且已经走了一段路了……

靠，只能叫个外卖了。

打开手机一看，LINE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林COS”发来的信息，内容无非是“她是谁？”、“要帮忙吗？”之类的消息，全是短语。

看上去好像非常着急，但实际上又没追出来，也没报警，一眼假。

顾非回了句“没事了，她是我导员。”就没再搭理小林，实在没那个心情。翻着外卖的页面，向小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