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叔叔对我们真好!”
老爸的情况的确一天天在变好,不但清醒的时间更多,而且说话也利索了不少。但他的记忆功能受损似乎是一种不可逆的进程,关于过去的记忆颠三倒四,跟患上了阿兹海默症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在治疗的过程中,袁医生倒是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情绪,也许是职业道德的自我约束,也许是没必要在这方面为难病人,无论如何,至少在这方面袁医生的作为符合一个好医生的标准。
老爸还没有到能够下床走动的地步,因此尿管还插着,尿袋还挂在病床一侧,正好就在我们坐的这一边。
我感觉有些尴尬,袁心柔就坐在这儿,虽然医用尿袋的密封性毋庸置疑,但这么个东西就挂在旁边,心里总归会有些不舒服。
于是我叫来护工帮忙放掉尿袋的内容物,对袁心柔说:“心柔,病房里有我一个就行了,你回去吧!”
袁心柔点点头,就在这时,一阵vx电话独有的铃声响起,我和袁心柔几乎同时拿起手机,随即发现响的是袁心柔那台。
“是酒酒!”
“等下!”看袁心柔的拇指即将按下,我连忙阻止了她。
祝家酒这个时候直接打语音通话过来,很大概率就是传票送到手里,急急忙忙来找袁心柔协商解决这事,说不定还会要求面谈。
我不能让袁心柔独自面对祝家酒以及她可能拉拢过来的盟友。
铃声还在响着,袁心柔略显疑惑,但在我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也没去接通这个电话。
“给我,我来跟她说!”
袁心柔当即把手机交给了我。
按下通话键,我刚把手机贴到耳边,祝家酒急切却甜腻的声音就从麦克风传来:“心柔,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女人,到这种时候还不忘记装得游刃有余!
“祝小姐……”
“怎么是你,心柔呢!?”祝家酒一下子就认出了我的声音,“我找心柔有急事,麻烦你让她接一下电话好吗?”
“不好意思,心柔现在没空接电话,她手机暂时交给我保管了。”
我隐约听到祝家酒深吸了一口气。